【東方】爛泥 第一節(6)

我聞著雪茄的味道，真的感到很不舒服，我努力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們先聊吧。反正下午還很久，如果想要的話，鈴仙你就先留下來吧，沒關係。”
“噢……”鈴仙微微點頭：“約個時間吧，半個小時之後好了，我們在人里的那家書店……”
“嗯，好啊。”我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沒有看鈴仙，也沒有看薩萊。
但我清楚得很，那傢伙的雪茄，跟我在家裡聞到的味道一樣。
幹。
幹、幹、幹、幹、幹。
我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字。
好，妖夢，幹、幹、幹，妖夢，冷靜下來。
呼、吸、呼、吸、呼——
幹……
我慢下腳步，稍微環視一下附近，確認了位置，再次深呼吸幾口，繼續走著。這裡似乎是人里較為混亂的區域——或者你可以直接一些，叫他貧民窟。
一切其實是有合理解釋的，可能鈴仙覺得這個、這個薩萊到我們家，抽著雪茄，沒有發生什麼值得一提的事件發生，也就不打算說了……
……
當然，當然，我都知道。可能我們之間真的太忙碌了，可能鈴仙真的沒有想要說的意思。一切的一切，都可能只是我的誤會罷了。
但是鈴仙的眼神，她看到薩萊的時候，與薩萊聊天的時候，她露出的表情……我沒辦法形容，那好像是一個我無法踏入，無法理解的世界一般。我、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鈴仙的那個面向，從來沒能踏入的一塊。究竟是她早就擁有而沒有顯露，還是是我不在的那個七天之內，緩緩萌生的呢？又或者，鈴仙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我不在的七日，我將她理想化了呢？
明明還是一樣的，明明只要我鼓起勇氣，向鈴仙提起這件事情，說不定這些誤會就會解除了啊。但是我——
我不知道。
我不想要去問，我不想要這樣獲得答案。這樣知道的東西沒有意義，她是可能說謊的。原本印象中的不會，但是現在的她是會的。
我不相信鈴仙。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戀愛中的人該說出的話語，更不是一個婚姻之中的人該有的想法。但是要我投入一切去相信嗎？那也是不可能的。鈴仙的眼神，鈴仙的舉手投足……我懷疑的理由很多，而且很糟糕。
“喂。”
我的背後突然被什麼東西頂到，我下意識地將身子一扭，一轉，雙手擺好架勢，正對著拿東西指著我的傢伙。
“哇、哇，冷靜哦。”
我看清楚背後的東西，才知道那只是一根煙斗。“二岩……二岩猯藏，對吧？”我看著那個帶著眼鏡，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什麼事情？”
“我只是很好奇罷了。”二岩猯藏笑了笑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我看了看周圍，已經看不見稍微正常的房屋了，大多是用廢棄建材做出的臨時棚屋。生活環境惡劣至極。
“難不成是你那個難搞定的白玉樓大人叫你去找尋什麼夢幻食材……誒，不對，你現在跟著永遠亭的那隻月兔在一起了嘛。我蠻好奇的，她現在改叫魂魄鈴仙，還是你要加上“優曇華院·因幡”啊？”
這個問題很無聊，我決定當做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往前走。猯藏連忙上前，“哎呀！你是怎麼啦？這麼悶悶不樂的，還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