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一節(2)

我認為有義務講述一下發生的事情。
幽幽子大人——也就是我曾經的主人，她的日常飲食都是我負責的。冥界可以取得的食材不多，雖然天氣涼爽，但是食物腐敗得很快。應該是冥界的氣場所然。總之，食材不得不每日從人里的早市買來。幹這門苦差事的自然是我啦。
也就是那個時間點，我都會遇見來到人里賣藥的鈴仙。雖然她有做一些偽裝，但我一眼就看得出來。經常的在街上，我們互相打招呼在聊上幾句發生的事情，之前解決的異變。久而久之便互相熟悉了起來。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我們的，至少幽幽子大人那不知為什麼靈通得不行的眼睛盯著我的時候就一副“我什麼都知道哦”的感覺。她知道多少，知道的有是真是假，我倒是不怎麼在乎。每次與鈴仙聊得起勁到晚回來了一些，幽幽子大人就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樣下去一直持續了有一兩年，一次宴會上，幽幽子大人與鈴仙的師傅都在場，一下子聊起了勁頭。在那之後，幽幽子大人就時常拜訪永遠亭。一面與她師傅聊天，一面叫開我與鈴仙。我們就在竹林裡面遊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過了一些時間，就這麼交往了起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可能我們之間的交往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在幽幽子大人與她的師傅故意撮合我們之前，偶爾幽幽子大人不需要我的服侍，我就會去找鈴仙。如果她也沒事（這樣的日子很少，我一直很珍惜），那我們就一起在外面玩。有時候會在人里，有時候不在。就一起過一些時間。應該就是這之中的某個時間點，我對她產生了好感。因此，那不過是給予她一個名分罷了，真正的交往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想必也是因此，我們之間的結婚在外人看來也很快。不過那也算得上是被幽幽子大人與她師傅撮合的。但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什麼反感，倒不如說是蠻開心的，所以也就答應下來了。
也許有人看到這裡，會覺得我們有些被動吧？是的，我們都十分被動，我們都是習慣了被使喚的角色。說不定對這樣的我們來說，這是最適合的方式吧？我們大概都不怎麼知道該如何控制這件事情吧？雖然好感是存在的，但也不會說出來。我想，這就是我們這些軟弱者的默契吧。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鈴仙在搞鬼的緣故。當她看著我的眼睛有著那麼青澀，還帶有那種過熟的草莓味時，我就知道有什麼在搞鬼。再加上房間內的奇怪味道——一種混合了黑醋栗，巧克力，還有一些泥煤嗆味的惡心混合（不排除鈴仙在做巧克力，但就聞起來的味道而言，我覺得那東西絕對不會是給我吃的，也不會是給人類吃的），我很確定眼前的她有問題。
不過她沒有給我什麼反應時間：“辛苦了，這次比想象中花了更多時間啊。”
“嗯。”我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鈴仙的這幾句話說得冷冷地，我也就冷冷地應了。她倒是不怎麼在意，將咖啡從桌上拿起來，喝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累了嗎？”
“還好。”我習慣了只睡四個小時，雖然不怎麼健康，但是現在要改過來，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
鈴仙湊近我，在沙發上跪坐著，貼著我的臉：“怎麼了嗎？工作上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