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山离｜上海往事（十八）海上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悄悄爬进屋里，张离拿着一根铅笔飞快都在涂涂画画。
远处的陈山抱着猫大爷，两人明明谁也不服谁，还假装做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原是陈山有次无意看到了张离的素描本，上面画了大大小小的人和物。
张离的素描本里出境的动物属家里的猫大爷最多，睡觉的猫大爷，伸懒腰的猫大爷，甚至和陈山争宠的猫大爷。
还有各种各样的陈夏和陈金旺，跳舞皇后余小晚，就连菜刀宋大皮鞋，刘芬芳等人皆有入画。
陈山不服气，自己在张离的画里鲜少入境，几次入画要不就是和猫大爷剑拔弩张，要不就是两人在同张离争宠。
这简直有损他的的光荣形象和家庭地位！
陈山同张离抗议过，为什么她的本子里很少画他。
张离那会儿很轻的笑了：“ 我早就把你装进心里了，还用笔画下来做什么。”
虽然陈山承认听见这话还挺高兴挺受用的，但是这也不能当成张离绘画本里没有他的理由。
于是陈山便缠着张离一定要让她给他画一幅素描不行。
“ 陈山，你能不能不笑得那么僵硬啊，像倒了霉一样。” 张离看着眼前极不自然的陈山
“ 跟它一起能不倒霉嘛！” 陈山斜眼看着那只立在自己肩上的骄傲猫咪
他冲张离伸伸手，表情夸张到不行: “ 阿离，明明是我们两人站在一起才对嘛！”
张离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画了几笔: “这位模特，请你有些职业素养，不要乱动！”
陈山依旧不满的看着猫大爷 ：“ 小离，为什么，我的单人素描里还是有它的出现啊！”
张离看着眼前这势如水火的一人一猫，只觉得十分有趣，
“ 它喜欢你呗！”
陈山立刻摆摆手，摸着下巴道: “ 那可坏了，这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你，它岂不是要单相思了！”
“ 陈山！你给我坐好！不要动了！” 张离放下画笔，作势便要打他。
见张离真要恼了，陈山立刻冲她打了一个军礼: “ 得嘞！领导！”
一幅画拖拖拉拉终于是画好了，虽然画里仍旧有猫大爷让他很不爽之外，但是张离却将他画的很好看。
陈山拿了画，在张离面前显摆：“ 不愧是住进领导心里的人，你瞧这神态，这气质！”
“ 没脸没皮！”
“我要是有脸有皮，哪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张离索性不再理会他，掉头去厨房准备晚饭，张离盘算着晚上吃些什么，不如做藕夹好了。
那是重庆的时候，陈山还是假肖正国，两人最爱做的便是这道菜。
油一入锅“滋啦”一声就溅起了油星子，张离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来人推倒了一边：“ 小心烫，起锅这种事，还是我来。” 张离很自然的退到了一旁，开始切笋。
等油热的时间里，陈山便侧脸看着张离切笋，午后的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打下来，从他站着的角度里刚好看到张离的侧脸，专注切笋的张离头发盖住了半张脸，褪去了之前的凌厉，反倒温温柔柔，软软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