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砚(2)

“可不是，这大虫天天叫，吵着你和你婆娘做那事啦！你却叫我多干点？”
其他人听起来也都哈哈大笑，互相打趣，很是轻快。分工很快定好了，一部分人去找大虫的踪迹。还有的去找陷阱的位置和制作陷阱的材料。另外一队人则去稍远的地方，准备打两头鹿。总不能用人当诱饵不是？最后定在一处石崖旁，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只需要往一边赶，然后收个口袋，省人也省事。把鹿拉拿到石崖来，一群人忙活起来，喂鹿保证有活力，拉石头掩盖踪迹，各忙各的，好不热闹。那汉子拿着草，喂鹿吃。可一递到近前，鹿突然躁动起来，用头向前顶。虽说有东西栓着，可汉子也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将将停在石崖旁。几颗石子滑落下去，久久不见回声。站起身来。有一声从身后响起，下意识一摸，手中一空。连忙回头看。崖边不远的地方，一棵树挂着一对铃铛。
这是孩子他娘成亲时送给他的。是家传的东西。两人在大赦之后，同到这里，渐生情愫，后来这铃子就长挂在她腰间，保佑他出工进山的平安。想着鹿不吃他喂的东西。便叫了别人来喂鹿，自己正好空着，就着手去够。就快够到时。野兽的厚声从身后丛林中传来，汉子赶忙起身，问身边人情况。山林中跑出几人，说：“快点进去。那畜生发现我们了。一帮人齐齐隐蔽。把老虎向着，鹿的方向敞开。
保持沉默，压低呼吸，一会儿，一直吊睛斑虎拖着步子，耷拉着尾巴。发出一阵与以前不太一样的低吼，似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虚弱。走到近前，众人才看出到几道深深的伤口。毛色发暗，污秽不堪的嘴渗着鲜血，露出几颗破碎的牙齿。“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两只老虎吗？难道互相打起来了？”人群中有人忙问：“另一只呢？”找寻踪迹的几个人也赶紧回答说：“没看见呀。这附近找遍了。就这一只。另一只许是死了。”“不要着急，再等一等。”众人依然保持沉默。默默注视着走向陷阱的老虎。山中一时只剩下老虎大口吞咽的声音。
天色渐斜，虎也吃的差不多了。众人再没耐心等将下去。一人说：“我们上吧，不然一会儿跑了，又要花许多功夫。再说，天黑在外，怕是更不安全。先杀一只，回去再做打算罢。”一咬牙。众人从藏身处出来。准备将这只困兽打压。听见这一行人过来的动静，那虎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不是自己太过虚弱，如此令人怀疑的诱饵自己是不会吃的，它也并不不甘心就此被打杀。向后稍撤了两步，忽然猛地前冲，将两人扑伤。众人反应都不慢，一拥而上，那老虎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看着老虎的尸体，不觉都松了一口气。商量着谁来处理伤员，谁将它搬走，准备休息休息，便回去了。汉子们用黝黑的手臂把汗揩下来。系紧腰部的腰带，准备返程。就在这时，山下两边响起，两声低吼，伴随着拔山倒树的声音与飞扬地尘土，向众人压迫而来。“怎么回事？这是从哪里来的？不应该都死了吗？”问这话的人声音不住的颤抖。两股战战，快不能走路了。“别慌，我们合到一处，往一边跑。别被夹攻了。那尸体就别带了，撕了也就罢了，路上还麻烦。带火石的，沿路找到棍子，把火生起来。只要到了方隘口。我们就不怕了。”说罢，只见两只大虫已到了近前，但看到陷阱那边，却停住了。闻了闻，接着转头看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