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初雪2（堂良篇）

吃了这么多天饭，狼吞虎咽，再加上为了增加胃口，刘婶特地做得很是丰盛。
吃着吃着，周九良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像蹲下来有点费劲了，天天呆屋里穿的宽松睡衣没感觉。但是从一起床就想躺外间的榻上，跟孟鹤堂拌两句嘴都有点。。。吃力？
“不对啊！你是不是骗我吃饭来着？”起床后就靠在美人靠上，想了半天，周九良提出疑问。
“吃饭还要人骗？乖乖，我们家六口人，吃饭抢都来不及，还有人骗，谁骗我吃饭我得开心死好吧！”孟鹤堂给周九良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拿院子里晒去。今天天气好，被子晒一晒会有太阳的味道。想想冬天湿冷的跟铁块似的棉被，孟鹤堂就发抖。
“怎么不是？”
“来闲着搭把手，把褥子给我拿出来，一起晒晒。”孟鹤堂挑了幅卷起来的画轴，比了比，拿来打棉被挺顺手，就它了。
周九良扛着褥子，扔在外廊栏杆上。就又躺在栏杆边的长凳上晒太阳。
孟鹤堂出来看见：“喂！我说你手长着干嘛！把褥子摊开啊！要不怎么晒？”
“哦！”这么多天一起吃饭的革命友谊，虽然孟鹤堂都是被抢的那个，但是周九良还是很乖巧地把褥子摊开。
看着周九良晒得歪歪扭扭的褥子，一角都拖地上了还不自知。孟鹤堂拍完棉被，过来看见，只能叹口气，自己把褥子铺好，拍打起来。
周九良嫌这边有灰尘，挪了挪位置。看在太阳下晒着的被子，好像挺暖和的样子，就呈大字形趴下。被子松松软软的，好舒服，在被子上滚两滚，又伸个懒腰，就在被子上打盹了。
孟鹤堂拍完褥子过来，看见周九良：“像只猫！”
“你来不来！”孟鹤堂逆着太阳光站着，周九良只好眯着眼睛说。
“白天睡觉长懒骨头，你昨天不是说要教我下一课吗？走吧！”孟鹤堂把画轴往自己肩上敲了敲。
“你这画轴哪里拿的？”
“你的案头啊！怎么了？”
“没。”周九良没说，这是管夫人画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