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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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圈地自萌,圈地自萌。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张云雷第一次听到杨九郎的名字,是父亲说的。
父亲说,他有一门指腹为婚的情事。
他的丈夫,是人人称赞的才子——叫杨九郎。
这个人,云雷从记事起就不停地听父亲说。先前是好奇,后来听的多了就变成了不屑。
每次父亲提起杨家公子,张云雷都打着哈切斜靠在椅子上掏耳朵。
等父亲说完了,看到在椅子上摊成一摊的张云雷直接给了一脚。然后带着一脸的慈祥看着敏捷闪身的儿子笑。
第一次见到九郎是他十六岁的时候。
一场梅雨过后,脱去厚重的冬衣。张云雷用白玉冠挽了一个利索的马尾。
跟几个好友有说有笑的往自家园子里,一脸的少年风气。
婵娟两鬓秋蝉色,婉转双峨远山色。
傍晚的时候,太阳慵懒的把晚霞照成淡粉色。张云雷望着自家短墙外斜斜伸出去的青梅咽口水。望着四周无人,脱了长袍,只余下内里的小衣,利索的爬到墙头上。两条腿分开坐在短墙上,一伸手就摘到了一颗梅子。
梅子酸涩,酸的张云雷眯起了眼睛。
两条腿一个在墙里,一个在墙外晃荡着。
吃够了,准备摘点梅子回去给阿爹酿梅子酒用。一低头一只树枝把张云雷束发用的白玉冠挑了下去。
他忙低头寻找,一低头就看到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杨九郎。手里捧着他掉下去的白玉冠看着他笑。
这一笑,张云雷就知道他完了。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大婚那日,他坐在一顶大花轿中,偷偷掀起盖头的一角。他的如意郎君依然骑着他俩初见面时的那匹白马一身跟自己同样的大红喜袍威仪俊美。
张云雷偷偷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双颊,暗自思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人是自己的一见倾心,更重要的是好在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婚后的日子总是有盼头的。
新婚头一年,九郎因为张云雷一句“下里巴人,篱笆黄狗”一个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去街上买来一把牵牛花的种子。然后把种子亲手种下架好篱笆,然后搂着张云雷来后院,轻吻着他娘子白嫩的脸颊“明年春天,我们也能抱着孩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远离喧嚣吟诗作对,快意人生。但是前提是你得先给我生个孩子。”云雷红着脸娇羞的锤了一下九郎,便被人打横抱起,走入房中开始造娃娃。
结婚第二年,张云雷紧张的望着替自己把脉的老者。见老人只是摇头叹气最后站起来开方子说:夫人只是吃差了东西,并非有喜。
张云雷望着垂头丧气满脸失望的公婆顿时觉得愧疚,入府两年还未曾有孕已是不安。家里母亲来信还催他早早地为夫家诞下麟儿。身体不适,胃口大开原以为是有喜了,却不想竟是一出闹剧。
云雷越想越委屈低着头小声抽泣着,九郎听到屋内的抽泣声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日,杨九郎撒泼打滚好不容易把人骗了出来。离开房门就拽着人往院子里去,除了满墙的牵牛花还多了一只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