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遥相顾（9）——堂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元稹《离思五首》
周九良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可是怀里的体温和腰间牢牢圈住他的手在明确地提醒着他，这不是做梦，孟鹤堂是真的在想他表白，也是真的在以一种强势的态度逼他回答。
“九良，考虑好了吗，给你三秒钟，要不要推开我。”
孟鹤堂说这番话时心底也并没有数，他也根本不确定周九良到底会不会推开他，不确定周九良是否愿意陪他走上这条离经叛道的路，他只是在赌。
赌这些年来，周九良对他的好是源于爱情，而不是友情亦或者是，亲情。
“三”
“二”
孟鹤堂的一还没有说出口就停住了。
因为周九良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这样的结果让孟鹤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孟鹤堂，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了。”
孟鹤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之前的设想大多是周九良要是拒绝了他该怎么办，却不敢想要是周九良要是答应了他怎么办。
但是身体总是很诚实，在听到周九良的回应以后，孟鹤堂松开了紧紧抱着周九良的双手，眼神紧盯着周九良。
“周九良，你要想清楚了。我们未来的路会很难的，而你答应我了就不能再离开我了，也不能在反悔了。”
周九良听到孟鹤堂的话歪了歪头，扬起一个甜甜的笑，
“我很清楚，我喜欢你，孟鹤堂。”
孟鹤堂记得那晚的夜色很好，很多星星都挂在天上，为大地镀上了一层星光。可孟鹤堂却觉得，那一晚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没有周九良眼里的光芒亮。
孟鹤堂就这么盯着周九良，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这时他又想起了昨天周九良和一个女生相谈甚欢的样子，双手捧起周九良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话时的气息都撒在了周九良的脸上。
“那昨天我去梨园接你，看见你跟一个女的在聊天，还了得那么开心。你什么时候交的新朋友，都没告诉过我。”
周九良听到孟鹤堂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你不是说昨晚跟辫儿哥聊了几句去梨园没看到我吗，那你怎么知道我跟女生说话？”
“我……我是先看到你跟其他人聊不好意思打扰你，在外面等你的时候遇到张云雷才聊了两句的，再回去找你就没看到你了。”
“是吗？”
“就是这样的，哎呀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难过到底是谁呢？”
“没谁，就是一个喜欢我唱戏的小姑娘而已，想见我很久了。昨天我看她来了这么多次就聊了两句，刚好被你看到了而已。”
孟鹤堂觉得有点奇怪，但是看着周九良镇定自若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些什么，只得不了了之。
夜晚的风还是有点冷，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有点红的脸颊才想起来他是喝了酒的，叹了口气后拉着孟鹤堂回了房间，为他煮了醒酒汤看着他喝了才回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周九良觉得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一样，美好的让人不敢相信，以至于转转反侧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