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与风信子chapter2(15)

“什么，意思？”
“手机丢了或者坏了，你的父母或者周围的人就会产生怀疑了吧，对我们的事情。”
“？”黑田悟皱眉看着他。
“你听说以前的你是什么人了吗？”
听了这个问题，黑田悟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没人会告诉你。”文涛向前一步，瞪大眼睛盯着黑田悟说：“你是个无药可救的恶人，欺负同学，公然作弊，抽烟烧山，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有人甚至称呼你为‘恶魔’。”
看着黑田悟疑惑的脸，文涛笑了笑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不，不可能。”他坚定地摇头：“我不会这样做。”
“那你去问别人，不论是谁都会告诉你事实的！”
“……”
“只不过，你当然不是那种人，是我们逼你的。”
我看见黑田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我知道他是在演戏，但现在这副“恐惧”的神情却非常真实。我无法辨别他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害怕。
紧接着对面的文涛从裤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指纹解锁后稍作翻找，最后打开了一个视屏。
声音放得很大，数个男生刺耳的大笑差点撕裂我的耳膜，我只听到手机中传出这样的对话——
“射了欸！这家伙竟然真的射了！”
“啊哈哈哈哈哈！”
“对着母狗照片欸！太好笑了。”
“录下来没？有没有好好录下来。”
“别拦着我，录下来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黑田悟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周边五人的嘲笑更是让他瞳孔收缩，他看起来下一秒钟就会倒在地上，但他没有。
文涛关掉视频收起手机。
“这样有趣的东西还多着呢。”
“……”
黑田悟的下巴在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如此害怕，可能是我本身就与这种事情无缘，但当我确确实实目击这种事情后，心中还是有种不好受的滋味。
“为了防止这些东西被泄露，你成为了那个大家口中争相唾骂的‘恶魔’。”
“为，什么？”
“哈，还不明白吗？你根本就没那胆子当什么‘恶魔’。”文涛高高在上地说：“全都是我们做的。”
我不知道文涛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话，但他和他的伙伴脸上乍现的令人恶心的笑容却让我皱紧眉头。
“听好了。”文涛上前一步，一脚踹飞黑田悟身后的桌子，放在桌空里的可怜的书本习题册一并散落在地。“老师不会帮你，同学们害怕我们，你的父母也不会。”
“……”
“如果不想你这些照片视频泄露出去的话，就像往常一样，乖乖的当我们的沙包，当那个肆意殴打同学，抢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就好了。放心吧，我们做的事情都很合乎常理，绝对不会让你被开除的。要是你被开除了，我们的乐子可就少了呢！”
捏紧双拳站在原地的黑田悟低下了头，我本以为他会哭泣。被捏住把柄，被肆意当做作恶的工具，大概，换我的话绝对会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