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生(十九)(3)
“嗯,在免责声明下,我们无权过问关于学校内部的任何情况。”男人眼窝一闭一合,苦涩的味道在胸腔中弥漫,假如现在把他的肉切开,煮出来一定充满谎言的酸臭。
罗钊的右手五指紧紧夹在打开的左手中,聚集力量的手将十个指头挤压呈现乌青色,可这任然止不住发颤的双手。
又多了一种声音。
呼喊,遥远的呼喊,年轻人的活力以愤怒的方式宣泄而出的呼喊,明明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却能在耳边清楚听清他的话语,是呼喊的回音吧。
不不不,这是幻听,自己现在在安静的医院,肯定没有什么呼喊的。
“麻……”
“麻?”
“麻烦啊?”
“啊?”
地球的两极在我的感官中以秒的程度在来回翻转,时而强效时消失的重力几乎要让自己内脏倒腾出来,冰冷的海水漫过我的头顶,刺骨的寒冷践踏皮肤下每一处反射神经,火辣辣的刺疼在脊椎上蔓延,身体在一瞬间被抛向高空,在以为放空身体的瞬间,又被荆棘类的植株紧紧缠绕上,平流层中白云满布,有个身影在其中行走。
那人是谁?那人是谁?
形乃意所生,意凭形所存。
眼所见为形,心所闻为意。
所见之形为何意,所闻之意为何形。
五感?无感?
五感之内皆为世界。
无感之内无所遁形。
嗯,我看见了。
身影似乎察觉到了我,转身回头。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有问题吗?”
罗钊双手松开,身体从紧绷中放松,头缓缓抬起,视线望向洁白的天花板,纯白的白光折射出柔和的七彩光线。
此时,同一片天空下。
冰块在铁桶中碰撞,冰块与水中多出一根黑色的皮鞭,一只手伸进其中一把把皮鞭拎出。
女人无缘无故睁眼从床上醒来,时间不停游走在下一秒,此时此刻正是一天最接近末尾的时刻。
她原本只想喝杯水在次睡下,无奈悄悄路过时沙发上睡下的人睡相实在太差,只好偷偷摸摸地将毯子从沙发上捡起给她盖上。
医院走廊的通告板上,提醒夏季第一场雾雨将在近日降临的通知在滚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