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生（十七）

“嗯，假如有可能的话。”
“绝对不会在重复一次那种可笑的行为。”
面临支支吾吾的嫌疑犯，刘鸿可没有半句好气。脸上挤出的褶皱都是嘲笑的笔画，在审讯室内明晃的黄色灯光中映出独特地貌样的高原山丘类地貌，乍一看还能当做一张人脸，越发仔细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张脸几乎违背人类脸部的基本构造，也是无上的才能吧，才做出了一个近乎惊恐趋于搞怪的效果。
至少在抓来的疑犯上，这种独特的审讯手法似乎起到了预想的作用。肥肉在略微显得单薄的短袖T桖衫下有规律的抖动，两瓣肥厚的嘴唇像是两条白色的蚕虫，来回不断蠕动着，到现在为止，张开的口没有说出什么值得记录的东西，只能在呼吸的空隙中吐出婴儿般呓语的音节。
“直到现在都还在这么想的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坐在刘鸿一旁的人一言不发，指尖的笔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这样不停重复着。
那人显然不是刘鸿的搭档，因为胡现在就现在审讯室另一边的房间，隔着单向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
他们带回来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警署不得不注意的东西。
刘鸿和胡带回来了一个有价值的嫌疑人，一个间接辅证的管理人，还有一块精致的金属板。
“这个，你们就是追着这个去的？”
胡摆手，他负责的管理人已经录完口供，这边似乎连基本的审讯环节都没有展开。
意料之内的不顺利。
“嗯，今天的巧可怎么是这种味道。”
胡端着马克杯，砸砸嘴抱怨道。
“我说，这不是巧可，而是可可啦。”
“有区别吗？”
无奈的同事只得作罢，摆摆手离开。
刚刚关好的门在不经意之间被忽然推开，门与墙的撞击声不禁让胡心生不爽，眉头微微皱起。
“又怎么呢？”
“他……他找你。”
闯进的警员说话有些结巴，神色略显慌张，明显他所在的职位与立场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这种很想掩饰却越发欲盖弥彰的感觉是每个人都经历的事。嗯，刘鸿除外。
“他？那个他？”
“就是，是花……花警……先生。”
“哎，是他找我，就告诉他我这里。”
胡又喝了一口。
“我知道了，打扰。”
警员赶紧低头致歉，抽身关门离开。
胡动都没动，侧头看着一旁审讯室内的情况。
搭档刘鸿和一名同事依旧在进行着审讯工作。
也许不到三十秒，胡手中的热饮还没有多喝上下一口，门就被再度打开。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短发男人，明明是一个男人却长了一对柳眉，过于纤细和中性的五官上却留了短发，整个人在胡眼中显得不够饱和所接受的固有印象，就像是在原本圆润的器具的基础上切出棱角分明的边。
“有什么事。”胡趁着机会先开口，在喝下一口巧可。
“如果您说的有事，肯定是有事。”
“我现在不算得上有空，有要求的话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