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戏》（十四）明毒/花毒(2)

萦心觉得窒息，他被动的接受着这种疼爱，连男人的手掌揉捏他的臀肉都没有察觉，直至蓬爷的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去，捻上他胸前的柔软，他才如同触电一般猛的挣脱出来。
“嗯？”蓬爷显然惊了惊，酒醒了一半，他看萦心慌乱整理好衣服推门跑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自言自语道：“哦？小美人儿害羞了？难不成还是个没开苞的？”
言罢还吧唧吧唧嘴：“有意思……”
惊雀台，萦心顺着记忆跑到了这个地方，这是他第一次不顾芳名丢下了自己的恩客，从前他很喜欢来这地方，惊雀台上白日可见百鸟略过，傍晚可见皎月高悬，很有意境，适合练戏。
太久了，他跟陆远道在一起太久了，他对陆远道依恋已深，一想到再有旁人碰他他便觉得是猥亵，明明身在风流之地，却还要以清高自居，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疯了，早在见到阿远的第一面就注定要疯了。”他说给自己听，旋即难受的蜷坐在地上。
虔婆收留了他，给了他过去一般安定的生活，他唱唱戏，陪陪酒，风韵不减当年，甚至更红些，渐渐地他的恩客都默认了他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更多的人夸他的阴阳两音悦耳，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姑娘。萦心已别无所求，他拿出所有得来的好处，孝敬妈妈，分给姐妹，虔婆非常喜欢他，也就对他的规矩没多要求什么，随他去了，心地好的姑娘们都跟他合得来，他也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再后来这几个姑娘在他的主张下用攒下来的钱，资助了一位老人开了一家医馆，规模不大但行医便宜，许多刚来长安落脚的百姓都有了个看得起病的地方，他补天修的好，虽然现在不用了内力，但医术尚且可以，百忙之中会去帮帮忙。
名声好，心地好，长得又漂亮，年轻的公子哥儿都喜欢这样的姑娘，想娶回家做老婆的那种喜欢，祁蓬就一直没放弃对萦心的纠缠，总来这里，次次指名要他。
他出身东都祁家，堂小叔叔祁秉贞是天策府军师，位同统领，他自己也是个官，流氓了些但也算风流倜傥，相貌尚佳，姐妹们都劝萦心嫁了，做个祁家的妾也不错，全被萦心敷衍了过去。
萦心虽未红过各家花魁，可终究是抢了许多人的风头，招人妒恨。新一代的姑娘们不似从前藏着掖着给他使绊子，而是直接聚众动了手。某日夜里他没接恩客准备回去休息，路过其他房间时错不及防被拖了进去，后颈挨了一棒便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他被绑在了柱上，明亮的光正对着难以睁开眼，狭隘的空间内充满了胭脂水粉的香味，各种刺鼻的香气混在一起，让萦心不禁皱眉。
不知是谁娇俏的喊了一声“醒啦！”，屋子里的姑娘都围了上来，她们衣着艳丽暴露，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为首的掐起萦心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她们盯着他明艳动人的面孔，脸上妒色更深。
先是掐着他的姑娘，接连几掌落在他脸上同一处，直到那处红肿起一个清晰的掌印才得意洋洋的放开他，后来的姑娘们都各有法子折磨他，她们笑作一团，看着萦心意识迷蒙，呓语不清的小声哀求，到后来他发现哀求也无济于事，便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