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辫儿的学艺生涯（四）(2)

“我也是没法，犬子志不在此，只愿拜入郭门，为此家里也不知闹了多少场。所幸图个清静，随他的愿。家中尚有余资，可保我儿后半生衣食无忧。只愿先生收下他，犬子能为先生效力，也是他的福气。”
“既如此，我还要问问公子自己的决心。”郭德纲说着端起了茶杯。
“那就不打搅先生了，栾某家中尚有些俗事，留下小儿，您慢慢考察。告辞。”
“您慢走。孔云龙送送。”送走了栾买办，大堂就剩下他们两个。
“还不知公子姓名。”
“我叫栾博，我爹那是和官场人说话染上的习惯，之前可不这样，您和我说话就别别扭了。”郭德纲瞧瞧人，倒也爽快。
“为什么想学相声啊？”
“不想伺候那帮官老爷呗。我爹把我送去留洋就是想让我继承家业，溜须洋人。我不想干，别的体力活我也干不了，只能学相声。”
“这倒是个理由。我们这行也得看人脸色。”
“反正离了家里谁都不认识我。丢脸丢去呗。”
“那行，你明儿过来吧。”
“您给我钱还是我给您钱？”一句话把郭德纲问住了，他还没有听到过这个问题。
“孩子你说实话，你到底想来干嘛。”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骗您啊，我想骗您的话我会成功的。”
郭德纲扶额。
“小辫儿去倒一杯茶来。”
“师父，一杯吗？”小辫儿瞧了瞧栾公子。
“对，就一杯。”
小辫儿倒完茶就回屋了，这边郭德纲也把栾公子收下取名云平，然后赶紧打发走了。爷俩对坐谁也不说话，郭德纲俩胳膊支着桌子，手托着下巴磕，还在郁闷着，怎么会有这么楞的孩子？小辫儿则是回忆起上午被人认出的情景，第一个喊出他的是个小孩，这小孩眼睛怎么这么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