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黑夜的眼睛(7)

没几个人了？永乐浅浅一笑，子弹上膛。
接下来还是用他熟悉的方式吧。
——
医生这家伙……
无奈地看着白雾，他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是笑容。
没有解药可过不去。
嘛，今天就先不进去了吧~
里面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缓缓抬头，眸光锐利。
至于外面的，交给我。
——
“你就是首领？”永乐扼住那人的脖子，从他微微张开的嘴里用镊子取出槽牙里的毒药。
“就是你们伤了灰羽么？”永乐眸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偷袭，你们不可能成功。”
“这可……不能怪我们，”那人艰难地挤出来几个字，“谁叫他……”
永乐眸光一凝，手一抖将他丢到墙上。
“如果你能告诉我什么有趣的东西，也许能留你一命……”永乐把枪放在桌上，用衣角轻轻擦拭着锃亮的手术刀，“其实我跟他是仇人来着，但就算是仇人，也轮不到你来……”
那人奸险地一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们做过约定吧。”
“约定？”永乐笑笑，头一抬伸进阴影里。
“好啊。”
——
“嘭嘭嘭。”敲门声。
“请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永乐缓步走入。
“哎呀医生回来了。”灰羽笑笑，鼻翼微微翕动。
有熟悉的味道呢。
“嗯。”永乐回答道，仍然坐在床边，目光轻柔地落在他身上，“我来送饭。”
“有巧克力奶么？”
“有。”知道你喜欢这个。
他和平时一样啊，看来没有暴露。
两个人各自想着，很平时一样。
——
灰羽脸上仍然笑容，但略有一丝无奈。
“喂喂医生，打不过就用药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灰羽一歪头，微微偏离喷雾瓶的喷嘴。
“本来就是为了做康复治疗罢了，”永乐淡淡地道，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收回了喷雾瓶，“否则我们两个现在都不可能是完整的了。”
“是是。”灰羽一边说着，也微微后退一步，顺势抽回了匕首。
“呐，医生，我现在算是养好了么？”
“嗯。”
“那，”灰羽再次后退一步，整个人隐入黑暗之中，话语中没有一丝试探，“我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永乐猛然瞪大双眼，又很快恢复平静，眉眼里溢出一种平静。
灰羽一笑，永乐可以听到他清脆的笑声，接着是脚步声，门打开的声音，门关上的声音，已经渐渐消逝的脚步声。
也是，毕竟你的伤已经好了啊。
“……可以啊。”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永乐心中有一点空，而这种“空”的感觉来源于不确定性。
灰羽眼帘低垂，微笑荡然无存，手一抬，电话接通。
“一维，限你一小时之内找出那群渣渣的老窝。”
灰羽眸中有奇异的光，如湖底一般平静无澜。
——
“就是这里了么？”灰羽一跃而出，蹲坐在车顶，“竟然在郊区，浪费打车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