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黑夜的眼睛(8)

“首领，”车内一人略有些犹豫地道，“您真的要一个人前去么？身为组织的首领，您完全可以多带人以确保安全的。”
“哎呀天才大人，”灰羽坐在车顶上，一维看不到他的表情，“当初你和医生也差不多也是一样的嘛。”
医生？一维愣了一下，下一秒便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飘进不远处的建筑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上任首领死后，灰羽顺位继承，但即使成为首领，他的作风仍然没有变啊。
一维回眸，电脑屏幕上，一个小小的红点缓缓移动着。想了想，一维还是打开了手机。
灰羽已经收敛了笑容，神情淡漠。他侧身使头贴近通风口，眯着右眼向里面看去。
没人。
一阵细碎到几乎无法听到的声音后，灰羽灵巧地翻身落地。
灰羽靠墙，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没人？
好像有点不对劲。灰羽眸光锐利，突然破门而出，向前甩出一柄匕首。
在刚刚那个角度难以观察到的阴暗处，一名持枪者悄然倒下。
虽然没有那么有趣，但暂时没时间跟你们耗。灰羽走过去，轻轻卸下已经扎进墙里的匕首，反方向贴墙疾行。
“砰砰！”
“扑通。”
灰羽咬住弹夹，里面人不多，但剩下的十发子弹不够，估计要在打斗中换弹夹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灰羽倚着门连发十发，用没有子弹的手枪对着他的脑袋。
而他也缓缓抬起右手，枪口闪烁着寒光。
“是灰羽啊。”他的部下倒在地上，鲜血流到他的脚下，但他面带微笑。
“是啊，”灰羽也笑起来，“好久不见。”
他是……首领。
“自从上次你们偷袭后还没有再见过呢。”灰羽冷笑道，藏在口袋里的左手握紧了弹夹。
他歪头眯了眼睛:“我倒是很好奇，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身手那么好，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当然，有私人医生呢。”
“而且还戴上了眼镜，说明我们没有白忙一场。”他诡诘地大笑起来。
“啧！”灰羽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征兆地前冲，同时抛出什么来。他只看见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开枪打飞它，同时回身开枪。
灰羽站在他身后，手中的不是枪，而是——匕首。
“你觉得，枪快还是刀快。”
“我觉得……”灰羽道，随着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他感到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手上。
“砰！”
“啊！”
他的枪被灰羽打出的子弹击飞，手指一片发麻。
灰羽一笑，顶着他的刃紧了紧:“要不是你把枪正好丢到我这里，我还真没办法控制你。”
他低下了头，身体略微抖动着。
灰羽斜视门上的玻璃，目光一凝。
不好！
“哗啦啦！”
玻璃瞬间破碎，灰羽虽然进行了闪避，却无可避免地被命中了右臂。
怪不得之前人那么少，还那么菜啊。灰羽捂住伤口站起来，环视着迅速进入房间的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