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黑夜的眼睛(9)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轻轻拭去脖颈上的血迹。
灰羽抿着嘴，目光突然一停，紧接着变得锐利起来。
“其实如果你没那么自大的话也不会一个人深入敌后，”他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道，“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没有那么残忍的性格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灰羽难以察觉地轻颤了一下，松掉了原本悄悄握住的匕首。
“你现在似乎已经是首领了吧？还是那么特立独行，果然你还是适合做下人。”他道，周围的人静静地听着，却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你终究是杀了你父……”
话音未落，他已软软地倒了下去，口鼻出血，立刻有人俯身查看，另一些人则握住了手枪。
“砰！”
握枪的人应声倒地，他们中的一人持枪，拉住灰羽就跑，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个玻璃瓶。
不用看灰羽也知道那是什么，他轻轻一笑，笑得身边那人扭头看着自己。
“放心，外面的人基本上都睡着了。”
“医生，你的伪装太好笑了！”
“……”
永乐突然感到一阵阻力，回头一看，是灰羽拉住了他。
“可不能这么跑了啊，医生。”灰羽笑道，“我可记得他们命中了我的手臂呢。”
“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灰羽活动了一下筋骨，牵动伤口时不禁轻呼一声，“让他们也痛一下喽，在梦里死去可是白白便宜了他们呢。”
“……”
永乐微微一笑。
“听你的。”
——
“据报道，在某市郊区于下午三点左右起火，警察进入检查残骸时发现是当地有名的黑帮大本营……”
灰羽关掉了电视，舒服地向后一躺，大声地道:“呐医生，我们这算不算为警察叔叔做嫁衣啊。”
“嗯。”
“别这么无聊嘛医生，”灰羽笑道，伸手接过永乐热好的巧克力奶，“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啦。”
“小少爷，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么？”
灰羽缓缓地眯了眼睛:“哪句话？”
“说你杀了你父亲的那句话。”
“呼——”灰羽似乎有些漏气的样子，“你就好奇这个？”
“嗯。”
“切，不是我啦。”灰羽撇着嘴道，“明明是你啊医生。”
“是那个男人么，”永乐道，坐在灰羽旁边的沙发上，“原来这么早就见过你的父亲了。”
“是个很无聊的老头子对不对哈哈哈。”
“你怎么会跑到那里去？”灰羽笑完了扭头看永乐。
“一维叫我去的。”
“唉~天才大人好多事啊。”
永乐的眼神波动了一下，灰羽看到眼前的人站了起来，又感到自己被抱住了。
“下次别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他听到那个人这么说。
“好~”灰羽笑着贴上他的脸，“哎呀医生，这个姿势不太好喝奶。”
永乐笑笑松开了，又坐回去，恢复了面无表情。
“其实啊医生，你这次来接我也不算什么，”灰羽“嘿嘿”一笑，“之前你跟天才大人一起去找茬的那次我有偷偷跟着去看看哦，还帮你解决了一下外面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