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错（二十二）

明天要加班，所以今天更新啦，明天就没有啦~
另：没经验啊啊啊啊，考据慎入啊啊啊啊，舍不得虐，所以是篇没什么狗血的狗血更新？？？
“呃……啊啊啊——”
花无谢额上全是冷汗，他紧紧地攥着齐衡的手，牙关紧咬，不停地往下用着力，他现在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连齐衡在他耳边说话他都听不清楚，只是本能地咬紧了嘴唇一下一下挣扎着绷紧了身子，待到力竭后再颓然的倒在齐衡怀里。
齐衡连忙把人撑住用布巾给他把冷汗擦掉，再看了一眼冲自己摇头的灵姑子姑姑，齐衡的心里愈发慌乱起来，怀里的人产道已全开了，胎水混着鲜血不停地往下流，很快就浸湿了床褥，可孩子却像是睡着了一样，赖在花无谢的肚子里迟迟不肯往下走。就这样熬了一个时辰，齐衡只觉得靠在他身上的花无谢越来越没有力气，几乎连他的手都要握不住了，齐衡赶紧从身边的托盘中取过一片切好的人参，哄着花无谢张嘴含住。
那颗能帮无谢保命的药已经没有了，但孩子却不能再等，灵姑子斟酌了半天，只能狠下心给花无谢灌了催产药，孩子生得越快，无谢的生机就越大。可眼看着两碗催产药下去，胎水都要流尽了，孩子却还是没有动静，灵姑子仔细摸了摸无谢的肚腹，沉吟了一下，“元若，你抱紧无谢，别让他乱动，我要帮他压腹了。”
“压腹？”齐衡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像是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对，”灵姑子麻利地取过软布，一边将花无谢的两只脚分开绑在床栏上，一边给齐衡解释，“胎水快要流尽了，若是再耗下去，无谢就更难生下这个孩子了，元若你按住他！”
齐衡听得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他看着花无谢已经没有半分血色的脸颊，心中又疼又慌，只恨自己不能代他承受这份痛楚。
他们两个的话，花无谢一点都没有听见，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忍受肚子里的绞痛了，一开始还疼得像是要断掉的腰间，此时已经木得完全感知不到了。白色的里衣黏在身上，让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花无谢不得不大口的喘息着，一阵猛烈的剧痛袭来，花无谢险些咬了舌头，还是齐衡眼疾手快将柔软的布巾塞进了他的嘴里，花无谢仰起头使劲抵在齐衡的肩上，闷哼和痛叫全都被布巾挡住，听起来沉闷又让人心惊不已。还没等到这一波疼痛过去，花无谢突然觉得肚子上好像被人狠狠地压了一下，这一下来得毫无防备，疼得他瞬间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可那压住他的人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本就疼的要命的肚子上狠狠推揉起来！
这几乎灭顶的痛楚将花无谢折磨得连喊都喊不出，只能嘶哑着嗓子低声叫痛，他想伸手去挡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人，可上身却被身后的齐衡紧紧禁锢住，根本挣脱不得，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掉，花无谢几近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齐衡，他想求求齐衡放开他，想要告诉齐衡自己很疼，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简直恨不得自己可以就马上昏死过去，就不用面对这难以承受的痛苦了。
齐衡抵着花无谢的脸颊，一遍一遍地安抚着怀里的人，花无谢看向他的那一眼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他焦急地看向额上已经见了汗的灵姑子，“姑姑，怎么样了，无谢他要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