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仇(2)

二人相视无言，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出招。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起，不远处有人喝道让秦某人给二位英雄弹奏一曲《定风波》。少年拿起收中的酒壶，又一次将壶中酒一饮而尽，长发尽散，屋内人吟唱一首《易水歌》，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少年率先出手，手成爪状直攻天门要害，屋内人手握成拳单手应敌。三十招过后屋内人势渐微，而少年越战越勇，少年以势压人，屋内人已受少年数招，雨渐停，屋内人倒地，少年将剑捡起，飞剑插入屋内人胸中。拔出将血擦拭于白衣上。提剑离去，乌云散去，万物静寂，唯屋檐落水之声。
依旧是是一个坟头，依旧是一壶酒，白衣褪去放于坟前。
时光荏苒，刹那的光阴白云苍狗。少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的这地方，一处普普通通的村庄，日渐晌午，走动的人并不多。少年站在村头向一个方向望去。剑背身后，封于剑鞘之中。长发随风而动，微微擦过衣角。一妇人年约四十，隐约之间能看出这妇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正牵着一名年约六七岁的女童。少年眼神微变，不一会便恢复正常，少年上前问话：“大娘可否在你家借宿一晚。”，那妇人抬头望去说到：“家舍简陋恐招待不周远方的客人。”。少年只回答一句尚可。便迁来自己的马，将酒壶放在腰间，剑放于马背。
夜渐深，人已经深入梦想，而少年却坐在床头独自饮酒，这就是这妇人自家酿造的，入口微涩，入喉微辣，入腹微暖。饮完最后一口，少年将酒壶放于腰间，将包裹中仅剩的几枚银锭放在床边，独身离去。一匹马，一壶酒，一把剑。
事终了，人也终了。也许世界上没有一人知道他为什么练剑？为什么杀人？为什么给那妇人留下那么多银两？
事情要追溯打十二年前，一个病卧在大雪的四岁少年，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在命运的安排的在见面了。青年虽然年龄不大却已经是远近闻名一名大夫，青年将少年带回家并治好他的病，少年说：“他的命在苏醒的那一刻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教他识文断字，也许是少年天赋奇佳，只用四年便已经熟通四书五经。四年少年八岁，青年三十岁。青年也进入了中年，那天青年告诉少年，有一个女子在等我，如果明天我还活着我会将它娶进门成为你的师娘。如果我死了，替我看好他让他好好活着，然后你去齐天峰找我师父便不要下山了。记住吾名魏楚狂。
青年未归，少年离家而去，一去八年，八年他回来了。杀了一些该杀的人，报那四年养育之恩。少年名叫张澈，张府本是他家的产业，而现今的张家家主只是他父亲的结义兄弟。贪夺他家的家产并杀害他一家十六口。少年侥幸逃得一命，四岁的孩子已经记事。
少年来到齐天峰，将白衣换下，剑沉于剑池底，痛饮一壶酒。仰天狂笑，翩然跳下悬崖。齐天峰依旧正常，只是少了一位“剑疯子”，妇人收拾床铺时发现了留下的银两，看向远方。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询问道妈妈你在想什么啊，妇人只是说到想到一个故人而已。齐天峰掌教看着白衣发呆，哀叹一声。
江湖就是这样，生死不论，快意恩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