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8)(3)
“真的吗?”费鲁斯说着,把头歪向一边。“它们应该是什么?”
“它们是……”福格瑞姆开始说,竭力用语言表达图画中的颜色和形状所引起的感觉和情感。他仔细地看着这幅画,笑了。
“它们是根据艺术家形而上学的价值判断而形成的对现实的再创造,”他说着,话不由自主地跳到嘴边。“艺术家再现了现实的那些方面,它们代表了人类本质的基本真理。要理解这一点,就必须理解银河系的真相。安杰勒斯女士在帝皇之傲号上,我应该把你介绍给她。”
费鲁斯咕哝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身边?他们分散了我们对帝皇和荷鲁斯的责任。”
福格瑞姆摇头。“这些作品将是帝皇之子对一个顺从星系的永恒贡献。是的,行星还有待征服,敌人还有待击败,但如果没有人欣赏已经取得的成就,银河将会是什么样子呢?如果拒绝艺术、诗歌和音乐,以及那些有才智欣赏它们的人,帝国将是一个空虚的地方。在这个不信神的时代,艺术和美是最接近神性的。人们应该在日常生活中,渴望创造艺术和美。那将是帝国所代表的东西,它将使我们不朽。”
“我仍然认为这是一种干扰,”费鲁斯·马努斯说。“一点也不,费鲁斯,因为帝国的基础是艺术和科学。移除漠视它们,帝国就不复存在了。帝国追随艺术,而不是像那些平淡无奇的人可能认为的那样,帝国追随艺术,而不是艺术追随帝国。我宁愿几个星期不吃不喝,也不愿几个星期不追寻艺术。”
费鲁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指着房中另一头那些尚未完成的作品。“那么这些是什么呢?它们不是很好。它们创造了什么?”
福格瑞姆感到一阵愤怒,但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就把它压下去了。
“我一直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中,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内心深处有一颗叛逆的心,对自己的作品被如此轻易地抛弃感到愤怒。“
费鲁斯·马努斯耸了耸肩,坐在一把高高的木椅上,然后从一个银色的安芙拉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啊,回到朋友中间真好,”费鲁斯·马努斯举起酒杯说。
“是的,”福格瑞姆表示同意。他说,现在帝皇已经返回泰拉,我们彼此见面太少了。
“还带着帝皇之拳回去。”费鲁斯说。
“我听说了。”福格瑞姆点头,“多恩做了什么冒犯我们父亲的事吗?”
费鲁斯·马努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谁知道呢。也许有人告诉过荷鲁斯。”
“你现在真应该试着养成叫他战帅的习惯。”
“我知道,我知道,”费鲁斯说,“但我还是觉得很难那样看待荷鲁斯,你明白吗?”
“我知道,但事情就是这样,兄弟。”福格瑞姆指明,“荷鲁斯是战帅,我们是他的将军。荷鲁斯发号施令,我们服从。”
“你当然是对的。这是他应得的,我会改的。”费鲁斯举起酒杯说。“没有人能比影月苍狼取得更大的胜利。何鲁斯值得我们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