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7）(5)

自从所罗门今天早上醒来以来，尤里乌斯·凯瑟润就一直坐在他旁边的一张钢凳上，他的盔甲闪闪发亮，擦得锃亮，工匠们修复了战争留下的伤疤。他的护肩又增添了新的荣誉，他的英勇事迹记录在长长的奶油色羊皮纸上。
“只有几块骨头，他说!”所罗门说。“飞机撞断了我所有的肋骨，腿和胳膊，头骨也骨折了。药剂师说，我居然能走路，真是个奇迹。当搜救人员终于找到我的时候，我的盔甲只剩下最后几分钟的空气了。”
“你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当所罗门痛苦地躺在床上时，尤里乌斯说。“你之前说什么?战斗之神不会让你因为一个可怜的借口死在像拉尔这样的星球?他们没有，不是吗?”
“不，”所罗门抱怨道，“我想没有，但他们也不让我参加最后的战斗。我错过了所有的乐趣，而你却在腓尼基人身边获得了所有的荣耀。”
他看见尤利乌斯脸上有个阴影，就问:“怎么了?”
尤里乌斯耸耸肩。“我不确定。我只是…我只是不确定你最后会不会想站在原体那边。在那座庙里……很不自然。”
“不自然?这是什么意思?”
尤里乌斯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任何可能在听他说话的人，他说:“所尔，这很难描述，但是它感觉……它感觉好像圣殿本身是活着的，或者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活着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愚蠢。”
“圣殿还活着?你说得对，听起来确实很蠢。寺庙怎么可能是活着的呢?它只是一座建筑。”
“我不知道，”尤里乌斯承认道，“但那就是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形容它。这是可怕的，但同时它是宏伟的:颜色，噪音和气味。虽然我当时很讨厌它，但我一直带着渴望回想着它。我的每一个感官都受到了刺激，我觉得……这次经历让我充满了活力。”
“听起来我应该试试，”所罗门说。“我需要充满活力。”
“我甚至带着记录者去了，”尤里乌斯笑着说，尽管所罗门能听出其中的困惑。“他们认为我能和他们在一起是莫大的荣幸，但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我不得不再看一遍，我不知道为什么。”
“马吕斯对这一切有什么看法?”
“他从来没见过，”尤里乌斯说。“第三连从来没有进过庙。当他们奋力前进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他马上又恢复了帝皇之子的尊严。”
所罗门闭上眼睛，他知道马吕斯到了战场，发现胜利已经到来，一定很痛苦。他已经听说第三连没有按照原体的周密计划到达战场，他知道他的朋友一想到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一定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马吕斯怎么样?他终于问道。“你跟他谈过了吗?”
“没有，”尤里乌斯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武器舱里，日夜为他的同伴们工作，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失败了。他和他的战士们都感到羞愧，但福格瑞姆原谅了他们。”
“原谅他吗?”所罗门突然生气地问道。“据我所知，南冲是环礁上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他的突击部队有太多的人在进入环礁的途中被击落，他根本没有希望及时到达福格瑞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