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7）(2)

是的，La Fenice孕育了很多想法，但当葡萄酒流淌的时候，它也是丑闻和阴谋的温床。奥斯提安知道，要把这么多具有艺术信仰的人集中在一个地方，不可能不产生出有价值的色情八卦歌剧，其中一些无疑是真实的，但也有一些极不准确、诽谤和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是，关于拉尔战役残酷程度的报道，对他们来说是有道理的。有人说阿斯塔特死亡300人，但其他人认为这个数字更高，达到了700人，受伤人数可能是这个数字的六倍。
这些数字几乎不可能让人相信，但奥斯提安只能对一个月内摧毁整个文明所需的意志力感到惊讶。的确，他在船上看到的阿斯塔特最近变得更阴沉了，但是伤亡真的会那么高吗?
当他和瑟蕾娜通过巨大的防爆门进入登船甲板时，所有关于阿斯塔特之死的想法都被冲走了。奥斯提安的下巴被空间的巨大规模和嘈杂声震开了，天花板消失在黑暗中，远处的仆人和飞船由于距离太远而显得微不足道。通过一个闪烁的红色矩形灯可以看到寒冷黑暗的空间，这个矩形灯指示了整块区域的边缘，奥斯提安打了个寒颤，害怕如果立场失效会发生什么。
气势汹汹的风暴鸟和雷鹰坐在贯穿整个巨大甲板的发射轨道上，它们紫色和金色的船壳质朴而闪闪发光，就像马厩里最漂亮的钉子一样。
轮式的轮床蜿蜒穿过甲板，运载着成箱的炮弹和导弹架，油罐车隆隆作响，色彩鲜艳的机组人员以一种令奥斯提安惊讶的冷静控制方式指挥着混乱。他环顾四周，到处都能看到活动，最近刚打过仗的舰队的喧闹，不断重复的死亡使那震耳欲聋的工作变得机械而乏味。
“闭上你的嘴，奥斯提安，”瑟蕾娜对他的惊讶微笑着说。
“对不起。”
他们的护卫让他们保持队形，奥斯丁很快就认出了在登船甲板上进行的复杂的芭蕾动作，意识到如果没有它，这个地方将成为一场冲突和无政府状态的噩梦。在记述者之间曾经有过一种不敬的气氛，但当他们被赶着穿过登船甲板，走向一个高大、英俊的阿斯塔特武士和站在铺着紫色布的讲台上、身穿长袍的两名阅读者时，一切轻浮都停止了。他认出这位星际战士是一连长尤里乌斯·凯瑟润，这位战士曾参加过比卡·金斯卡的独奏会，但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些传道者。
“为什么这里有传道者?”奥斯提安发出嘶嘶声。“难道已经没有民众可以动摇了吗?”
“他们不是给拉尔人的，”瑟蕾娜说。“他们对付我们的。”
“我们?”
“确实。虽然福格瑞姆大人很感激我们，但我想他还是想确保我们回来时能看到正确的东西，说正确的话。我相信你还记得尤里乌斯上尉，还有左边那个头发稀疏的人，那是伊波莉达·齐格曼塔，一个很正派的人。在我看来，他太喜欢自己的声音了，不过我认为这对传道者来说是一种职业危害。
“哪个女人?”奥斯提安问道，他的兴趣被那个黑发女人那令人惊叹的面容激起了。
“那个，”瑟蕾娜说，“是科罗琳·阿塞涅卡。她是一个女演员，一个传道者，一个美丽的女人。三个不信任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