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的迟暮(3)

说起来宋先生作为朋友不可靠，但作为商人，对于交易还是非常敬业的。他提议将韦恩打扮成垃圾收容员，通过垃圾收容所地下那些复杂的排泄道，可以到达他们与野人交易的场所，可以通过那里让野人带他们离开。
很显然，宋先生这件事干的也不少了，最起码在这辆车上和韦恩同目的的还有3人。宋先生也强调过执法队会搜查，所以把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今天，这是“交易”的日子。
韦恩打了个哈欠，用手驱赶一下耳旁嗡嗡作响的蚊蝇。
与他同行的人都是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有的是受够了这崇拜年轻贬低年老的社会，有的是受到资本压迫饱尝家破人亡的悲苦。四个老人嘴唇蠕动着，彼此之间没有交流。
垃圾收容所的大门洞开，韦恩最后撇流光华彩的世界。紧接着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垃圾收容所的大门缓缓关闭。
就如宋先生所说的那样，车子到了地点停下，很快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互相验证了身份，表情都不怎么好看，整个收容所内敛弥漫着令人难受的酸臭气息。
“好了，跟我来。”接应人员拿着一张表在上面划了一个了勾，向四人示意。四个老人跟着他，在收容所内部兜兜转转，走到了一处井盖前，接应人员熟练的翻身下去，四个老人相互看了看，接着也相互扶持的下了去了。
“很好都到齐了。”接应人员说到，他看到了韦恩背的木匣子，说:“那是什么？”
“一点小玩意。”韦恩镇静的答道。
接应人员也没有深究。他接着讲解恢复了自己的节奏:“这是政府的几个秘密逃难所与下水道相连通往灰墙之外，不过前几年政府重新规划了应急避难所，这条线路被废弃了，意味着从这里到达污水处理道是没有执法者巡逻了，你们接着前进，前面的涡机有个络腮胡子在等着你们，接下来是他来带你们离开。”
“不是你带我们吗？”一个老头问道，韦恩和其他人都望向接应人员。
“别担心，他是专业的。我就不去了。”接应人员耸耸肩。“赶快走吧，这里没执法者巡逻，可污水道里有，他们分时间段巡逻，你们可别错过了时间。”接应人员转身爬了上去。
韦恩看了看长长的隧道，几个昏黄的小灯闪烁，“走吧。”
韦恩说着便沿着隧道走去。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也跟了上去。这段路可有点长度，韦恩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昏黄的小灯有规律的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帮他们记数时间，政府用了地下屏蔽仪，韦恩手上那个有些年头的石英表，分针牢牢的吸附在表盘上，这种屏蔽仪还有磁化机械表的作用。
韦恩摸了摸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气喘吁吁的老人，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路到尽头，一个棕色头发的络腮胡靠坐在静止的涡机叶片上，嚼着烟草喝着麦酒。
四人到达后稍微整顿了一下，络腮胡吐出嘴里嚼的烟草，横眼对他们四人说到:“时间可不会等人，休息够了就跟我走吧。”
他从两个叶片中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用手电晃了晃示意四人跟上，韦恩倒是没什么犹豫立马跟了上去，后面的三人牢骚了几句，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