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路002(5)

“有，”晨迪斩钉截铁，“依米文都是用魔力写成的，它是介乎于龙言和人语之间的文字。欲想探其深沉，如同走过迷雾，若无指引，必将迷失。”
“什么时候变成诗人了，书上看的吧。”晴澄嫌弃地吐下舌头。
“绝对不是，我自己想的，我……经历过。”
“哈？你说什么？”晴澄放下对依米文的阅读，转头看向晨迪，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经历过？假的吧。”
“真的。”
“假的，”晴澄毫不留情地盖棺定论，“哥哥，你的吹牛技术还要加强啊，想想奇比爷爷，吹什么像什么。”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晨迪还真不愿意和晴澄纠结一件毫无根据的事，即使自己切身体会过，也不过一瞬。他既无法洞察过去的一指须臾，也不可能深究遗失的梦魇。
等晴澄重归翻译，他又问：“到底有没有魔力波动。”
“没有。”少女不耐烦说。
“不是吧？”晨迪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喂，”晴澄皱起山眉，“文字中的魔力会不会随时间流失啊。”
“当然。”晨迪言简意赅，简短断然，仿佛天然直觉。果然什么都逃不了时间的束缚，一切都会被定格在它们所属的时空。“所以说，那些魔力都淡薄得连你也感知不到了。”
“差不多吧，”晴澄苦笑一番，“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几个字。什么‘伟大’，‘毁灭’反正感觉没太大联系。”
联系一定有的，但仅据只言片语，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晨迪手指触碰粗糙的石壁，缓缓划过那个火焰形状的依米字；双眼审视着，欲想透过层层苍茫，去构建那位刻字者的一举一动。但晨迪只是感觉到石壁的冰冷潮湿的触感，和普通岩石并无差异。但，为什么？“走吧，晴澄。”他恍然察觉到一丝不安，那种不安是可以听见的，仿佛有人在他耳旁窃窃私语。
“哈？”少女偏头看向面无表情的他，“你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要东扯西扯几个时吗。”
“我不想待在这，”莫晨迪毫不拐弯抹角，他快步走向巨狼，一边挠着后脑勺，“快来。”
晴澄可从没见过哥哥这样，遇见未知之物还不去研究一番。罢了，她也跟上去，爬上狼背，她又笑嘻嘻地说道，“为什么就走啊？”
“没什么。”
“说个理由吗。”
“饿了。”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奇比爷爷亲手所制的蛋糕可是人间绝味啊，一想到这，晨迪就把烦心事都忘了。随后晴澄高喊，“苍元狼听令，火速赶往西尔镇。”
可是巨狼并没动，像座死板的雕像;晴澄刚开始也感到奇怪，可当她展开感知，觉察到风隙里的变化，那不详的黑暗，涌动的杀意，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呆在狼首。晨迪欲想问个所以然，但晴澄抢在他前面，颤颤巍巍地轻喃，“别动，有人。”
谁，晨迪四顾望向密林深处。
真笨，他自责起来，要是能看到就怪了。
晨迪迅速念起冗长的咒语，周围缓缓浮起淡蓝的光斑，光斑里隐约跃起寒冰碎片，他那金冰似的双眼在这阵宛似召唤的咒语间，也灼出耀人的光芒。中阶防御术，晨迪还只能依托咒语勉强发动，而且，也维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