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梅花照玉堂【孟鹤堂】（伍）

你一夜没有睡好，第二日醒来就犯了头疼。
勉强支着身体献了两支舞，下来后就染了风寒，在阁楼里隔了两天。
孟鹤堂来瞧你的时候你裹着毯子窝在软榻上，愣愣地不知道想着什么发呆。
“这药味，你不觉得冲的慌？把窗户开开！”
孟鹤堂捂着鼻子拿手四周挥了挥。
“嗯？是你？”你也是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情况。
“姑奶奶，我怎么没瞧见你几日，你就生病了？”
“嗯，吹了风，难受了。”
“妈妈没难为你吧？”他走过来拿手覆上你额头，“还好，不发热了。”
“嬷嬷替我推辞了些，不过估计我再不好，就要摊上事了。”
“你还别说现下你就有一棘手事儿了。”
“嗯？”你懒洋洋地，一丝气力也没了。
“隔壁花楼的花魁也要选出来了，你若再不上台，压住她们，你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你这药什么时候喝？”
“凉了喝。这乱世，谁的日子能好过？不过多一天是一天。”
“已经凉了，快喝吧。你也别丧气，或许日子就快好了。”
你忍不住笑了，“好也你说，歹也你说，你这嘴，哄人可以，说实话便不行了。”
“那我哄哄你？”
“不了，你回去吧，我又困了，喝了药就睡会。”
“你把药喝完，我给你把药碗带下去。”
你咕噜噜一口气就喝完了，看得一旁的孟鹤堂也是惊了一下。
“哈哈，你当是酒吗？一口闷了？”
“酒也不好喝。”
“確實不好喝。”孟鹤堂也同意。“城东有家卖花蜜的，品质不错，我下次带来你尝尝？”
“嗯。”你已经没力气了，话也不愿多说。
“那我先走了。”孟鹤堂收拾了药碗就走了。
一觉醒来小枣就在身边。
“姑娘，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你揉着脸。
“午后一个时辰了。”她把一条沾了热水的巾子放你手上。
你抹了抹脸。
自己起身摸着支起窗户，新鲜的风带着太阳晒着树叶和泥土的味道送进屋子，你感觉呼吸一下就舒畅了，头脑也清醒不少。
“你帮我换身衣服，我下去走走。”
“对了姑娘，孟公子走的时候交给我样东西，说请您一得空转交给紫铃姑娘。”
什么？你有些气打不出一处来。他怎么不自己去！
“什么东西？”忍着怒意。
“一封信，不过没有封着，小枣也不识字。”
他倒好，欺负到一个瞎子头上！
“我不去！”
“姑娘，您是不是吃醋啦？”
“我……我没！什么醋不醋的，不许瞎说。”
“我看姑娘很喜欢孟公子。”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枣你把衣服给我你赶紧走。”
小枣嘻嘻笑，“姑娘瞒不住我。信我放在炕桌上，就在姑娘手边。”
说完就跑下楼了。
一生气就把信扫下地，插着手沉默了一会。被这一激，脑子清醒了一点。
最后还是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摸着去穿了衣裳，点了点胭脂把头发束起来。揣了信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