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十）(7)

“正是这样，”卡娅说。“继续曲折前进。别让提丰的炮手轻易地找到射击角度。”
加罗站在船长的正后方，从他的头上往外看。在他的注视下，伊斯塔万三最大的卫星那颗白垩色的光秃秃的表面逐渐变大，无气的表面上形成了火山口和山脉。对于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观察者来说，这艘护卫舰似乎是在相撞。“跟我说实话。加罗轻声说，所以只有卡娅能听到他。“沃特的计算有什么可能出错呢?”
黑皮肤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很好，船长。她没有得到一艘属于她自己的船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她和舰队当局有一些问题。我对她有信心。”
加罗回头看了看月亮。“我相信星际飞船外壳的强度和重力的力量。”
卡娅好奇地看着他。也许他感觉到船长的不安。“宇宙是广阔的，大人。人们可以在许多地方找到信仰。”
“我们正准备作第一次航向修正。”“准备紧急演习。”
“马克，”一个机仆低声说。“执行动作”。
护卫舰的甲板吱吱嘎嘎地响着，加罗感到了胃里的震动。由于所有可用的能量都进入驱动器，飞船的重力补偿器落在后面，他比平常更清楚地感觉到转弯。他用一只手抓住一根支柱，把他的重量放在他的有机腿上。
“他们的船头开火了，”森德克警告说，他大人动去协助传感器讲坛上的舰舰桥工作人员。“放电!来了火，多个枪栓!”
“推转!“卡娅喊道。他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当调谐能量的大棒击中爱森斯坦号的尾部，像一艘破浪前进的船一样把她甩向前方时，他的话被淹没了。速度又慢了下来，加罗伸出胳膊抓住了船长，阻止他向控制台坠落。连长感到卡娅的手腕脱臼了。
“发动机三档功率下降!”“沃特公司喊道。“9号和7号甲板上的冷却剂泄漏!”
卡娅回过神来，向加罗点点头。“增加其他喷嘴的推力来补偿!”我们不能让他们有任何进展!”
船在颤抖，机器的震动把它的工作极限推到了极限。森德克从他的车站里喊道。“我们正在进入白月亮的引力轨道，船长，正在加速。”
卡娅喘着气，把他那只鼓鼓的手猛地放回原处。“啊，没有回头路了，加罗，”他说。“现在我们来看看蕾切尔是否像我说的那么好。”
德修斯阴郁地说:“如果她的计算偏差超过几度，我们就会变成一个新的陨石坑和散落的金属屑。”
月亮充满了前方的视野。“要有信心，”加罗回答。
“大人啊，我们被月球引力捕获了。”提丰的船长报告说。“我们的速度在增加。我谦恭地建议我们设法逃避，而且——”
“如果我们现在中断联系，爱森斯坦号就会逃走。”“这艘船有足够的力量把它拉出来，是吗?我命令你用的时候你就用。”
“您的命令。”
提丰怒视着炮手。“你!我的猎物呢?我要消灭那艘战舰!完成它!”
“大人啊，船很灵活，我们的大炮大部分都是固定的炮位。”
“这不是借口!”提丰咆哮着。“履行你的职责，否则我会找到一个能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