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十）(6)

一些撞击转化为动能，使船摇晃，并使其倾斜，但卡娅的军官们久经沙场，他们没有让它改变航向。“终点”号向他们驶来，那艘巨大的战舰用它那致命的身躯填满了后面的皮克特屏幕。
“提丰，”马洛赫斯特对着噼里啪啦的vox链接吼道，“我在等你解释，你为什么认为在这最重要的行动中把我从我的岗位上拉下来是合适的。”
第一连连长做了个鬼脸，很高兴他不用正视战帅的目光。荷鲁斯之子和死亡守卫之间没有什么崇高的敬意，这是多年前的一次事件遗留下来的，当时他们在战场礼仪问题上存在严重分歧。提丰不喜欢这个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勉强克制的傲慢。提丰认为，马洛赫斯特被人称为“扭曲者”，这种说法太准确了。“原谅我，equerry，”他反驳道，“但我认为重要的要告诉你，你的原体的宏伟计划有动摇的危险!”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死亡守卫!要不要我把你的原体叫到vox，让他来惩罚你?你的船已经离开编队了。你在干什么?”
“试图去除异端。我收到警告说，我的一个战斗兄弟，可悲的保守派加罗船长，已经控制了一艘名为爱森斯坦号的护卫舰，甚至现在还企图逃离伊斯塔万星系。”他靠在他的指挥椅上。“这件事够你注意了吗?还是让我直接对荷鲁斯说?”
“这样吗?“马洛赫斯特重复。“据我所知，莫塔里安对付过他。”
提丰哼了一声。“死神太仁慈了。加罗应该被允许在伊斯塔万·埃斯特里斯战役后因伤而死。相反，莫塔里安希望让他改邪归正，现在我们必须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马洛赫斯特沉默了一会儿。提丰想象得出他那张不高兴的脸因沉思而皱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我在追爱森斯坦。如果我能，我就把船毁掉。”
马洛狡猾地嗅了嗅。“你认为他能去哪儿?经纬线上的暴风雨越来越猛烈了。像那样的小船不可能经受住穿越无形世界的旅行。他会被撕碎的!”
“也许吧，”提丰承认，“但我想弄清楚。”
“我的数据表里有你的数据。”另一个阿斯塔特说。“你那艘笨重的驳船永远也赶不上他，他离你太远了。”
“我不需要抓住他，马洛赫斯特。我只是需要伤害他。”
“那就去吧，提丰，”对方回答。“如果我被迫告诉荷鲁斯，关于他的计划的消息已经毫无节制地传开了，那么在我这么做之后不久，你就会感到他的不快!”
第一连连长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他的随员切断了电话。他从他的指挥宝座上往下瞥了一眼，看见终点号的船长鞠躬等候着。
舰长说话。“提丰大人，爱森斯坦号改变了航线。它正全速驶向伊斯塔万三的卫星——白月亮。”
“转到新航向。”提丰厉声说，又站了起来。“配合爱森斯坦的路线，给我一个开火方案。”
船长摇摇欲坠。“大人，月亮的引力好——”
“那不是请求，”他咆哮着说。
“他们仍与我们在同一个方向。我们从图像屏幕上读出距离向量。再次证实。终点号在后面，没有其他追逐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