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至东宫外(14)
之前那个标题太长了我真的好懒得打……
以后就这个名了。
睡午觉前更一章,反正也不长hhhh
(十四)
东宫风波未平,西境偏偏又起了风浪。
兄长早朝归来,一脸疲惫,他说:“妹妹,父亲重伤昏迷,恐有不测。”
我心头平静,却仍作出惶恐的姿态,拽着兄长的袖口,几近哭出声来。“父亲大人怎会如此?”
他一口气一叹再叹,终究没有吭声。
镇北侯在西境受袭重创,如今昏迷不醒,兄长并没有将这件事的详情告诉我,而我,比谁都清楚。朝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西境的太平了这么久,那根弦终究被剪断了。
没有人知道是谁袭击的镇北侯,但有一点再明显不够,恰巧是前脚忠王世子重提了先太子案,后头镇北侯便受了伤。
朝堂议论纷纷,连局外人都有耳闻。
我将春茶煮了半壶,还不曾来得及品味,旁边那人已叽叽喳喳讨论开了。
“赵小姐,西境是不是出事了?”
黄汤滚灼,呜噜噜吹响了壶嘴,我想了想,这么宽慰她。“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殿下不必在意。”
她撇着嘴,显然不信,“可我听永宁说,镇北侯遇袭了,赵小姐怎么还说没事呢。”
我偏过头,眼角还犯着些微的红色,是方才与兄长哭诉时仍未来得及消退的红,正准备冲她笑,她已倾身过来,将我拥了个满怀。我听见这姑娘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赵小姐不必在我面前逞强,若是难过想哭,我愿意替你遮着,让你哭个痛快。”
彼时她才见过牢中的李承鄞,叫风雨洗礼得一身狼狈,可她轻拥着我,抚慰一般拍着我的后背。
“赵小姐与我是朋友啊,朋友不就是拿来分享心事的吗?”
我喉头一哽,这回是真的难过起来。我伸手抱住她的腰,几欲落泪。
不管是昔日的东宫,还是如今的侯府,她仍是唯一一个在意我心事的人,而我,其实与李承鄞没有区别,我也曾将她利用和伤害。
杏花微雨,春燕呢喃,世间景致这样美,映在她的眼底,化成如水的温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将话题绕开。
“既然是分享心事,殿下方才去牢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她瞬间安静得像个哑巴。
我蜷起手指在她脑门一敲。
“殿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