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8）(2)

“没有什么所谓的选择。我们只是恰好漂流到了这里。”
“是啊。但这事还是很奇怪。”
克雷多突然生气了。他的情绪就像一个孩子——快速地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变化。“说的够多了，我不想再听了，否则我就把你跟这堆脏东西缝在一起。”
嘉斯塔格笑了。“我们不应该在这附近。我们该跟着掠夺者离开卡迪安。”他叹了口气，感到肌肉稍一动作便会疼痛。“你我都知道这点，外科医生。他迷失了方向。”
“谁？”克雷多问，看起来很犀利。
提到原体的名字可是件大事。没人会公开批评他，因为大家知道，即使是低声说出的细语，也有可能传到瘟疫星球。对军团中的很多人来说，莫塔里安简直和神差不多，一个被提升到接近不朽的杀戮之神。即使对那些不这么认为的人来说，他仍然是他们当中最强大的，是一个能够为了复仇而彻底颠覆宇宙的存在。自从他重新张口说话，开始活跃以来，任何人即使是表达怀疑，哪怕一丝顾虑，都变得十分危险。
无论如何，他可不会提那个人。
“告诉我，医生。”嘉斯塔格说。“谁会在乎奥特拉玛？我反正不在乎。我不在乎它繁荣还是衰败。你呢？”
克雷多想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但航线由不得我们来定。”
“所以你想从那得到什么？我从没问过你。”
克雷多笑了。“一个更好的世界。能够为我的爱好提供更多样本。”
“骗子！”加斯泰格闷闷不乐地走开了。“他领导我们很久了。我发现这种痴迷令人厌倦。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兄弟。”
“那就做点什么。”
“你觉得这样比较好？”
克雷多耸耸肩。“别来我这试探能否获得协助。你要做就去做，否则就收紧你的爪子。事情就是这样。”
“我只是觉得多听听各方的观点很有趣，仅此而已。”
克雷多哼了一声，又开始干自己的事。针线穿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还是要为攻城大师说句话。他当时就在那，我也一样。我们都看见了墙，马上就将陷落。真的只差一点点，墙就被攻破了。他从未停止过战斗。我却放弃了，很久很久。有时候，保持仇恨是件很难的事，特别是在恐惧之眼。”
“我们不在眼睛里，不是吗？”
“但我们也不并不在我们该去的地方。”
“而你对导致这点的原因却一无所知。”
“你呢？”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互不相让。最后，嘉斯塔格将目光移开。“你捣鼓的这堆玩意真是一团糟。”
“我在让它们变得更好。这是我们的信条，兄弟。你应该多思考思考我们的信仰。”
加斯泰格的嘴唇因为一种近乎恶心的感觉而扭曲起来。即使是现在，即使在他看到并做过如此多怪事之后，克莱多的偏好也依然会令他感到无止境的沮丧。
“想想看。。。”他说着，转过身去，面对着废墟。最后一堆火冒出的烟在他们周围呼啸，低低地吹向田野。
但克雷多不再听了。他示意另一个呆呆排队等候着的侍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