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4)

上校走到一块大圆石前停了下来，血鸦的无畏在半夜清理落石的时候把它滚到了道旁，它把大块的岩石击碎成小块，使得星际战士可以把它们像卵石般推到两边。 
他坐到岩石上同时从口袋中抽出一支香烟，习惯性地将它在烟盒上敲了几下。把烟点着，他沐浴在晨光中，回过头看着新建的前线基地。尽管满腹怨恨，他仍为手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建造而感到自豪。如果加百列固执于安排给'塔尔塔洛斯人'这类仆人般的后勤工作的话，那他们至少可以为良好的表现而自豪。 
事实上，他的一些下属巴不得去当辅助人员——让血鸦替他们作战。布罗姆不禁为这些士兵的懦夫行为而微微发抖，即便在营地的对侧，仿佛也能感到安杰罗的蔑视喷涌而出。但还有一些帝国卫队知道战争的真正价值——他们知道战斗本身即是目标，飞溅的鲜血是对帝皇最好的献礼，无论它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鲜血。对忠诚的士兵而言，只有一条戒律：汝必屠戮。凯臣军士知道这信条，所以布罗姆明白可以依赖于他这样的'塔尔塔洛斯人'去维持他引以为傲的军团的荣光。他深吸了一口烟，让当地产的烟草充满肺部。让烟停留了几秒，他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塔尔塔洛斯人'在他的灵魂中流血。
“是啊，”他想，“我们还要再次战斗，'塔尔塔洛斯人'将会展现给血鸦在塔尔塔洛斯星上出生并成长的含义。”
“我每天都会看到他们的脸，普莱塞斯。他们在我的梦中惨叫，甚至会打断我的祷告。就像他们时常出没在我的脑海中，他醒我他们的星球已经不在了。”加百列跪在战团牧师的身前坦白着。两名陆战队员被临时圣祠浓厚的阴影所荫庇，'塔尔塔洛斯人'以极快的速度建成了这座矗立于前线基地中央的建筑。 
“他们的灵魂是自由的，连长兄弟。没有得到平和的人是你。你在亚空间中高声喊叫，就像灯塔般吸引所有死在你面前的人的痛苦。”普莱塞斯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我在脑海中呼唤恶魔？”加百列问道，声音因惊恐而产生变化。 
“不，加百列，恶魔不听从他人的意志，它们自己找寻战争中不稳定的灵魂。你的痛苦将你暴露在它们的嘲弄之下，就像一艘航海中的船只将自己暴露于风暴之中一样。”普莱塞斯的声音既低沉又温和。他目睹了加百列在塞利尼事件后产生的变化，所以他很担心他的连长。在巨大的动力甲之中，在神话般的传奇背后，星际战士仍是个人。虽不尽像其他的人，但仍是人。 
阿斯塔特修会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可以对新兵的身体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增加内脏器官，添加感觉植入体，加强肌肉强度，他们甚至可以在全身皮肤下植入一整个精致的甲壳，作为连接动力甲的准备。然而，对于陆战队的思想和心灵，他们却做不了太多。 
加入血鸦的选拔程序——血之试练——严格到近乎极端的程度。它不仅要求参试者展现作为超级战士所必须的非凡肉体能力，而且要仔细查找基因序列中哪怕最微小的变异信号。但突变的基因和被污染的灵魂并不相同。为了侦测出后者，血鸦会依赖于智库隔离所难以参透的权威意见——所有可能成为智库的人都会接受灵能筛查，以防止癫狂的产生，他们的灵魂深处会被仔细探索，以查处可能会被混沌渗入的缝隙和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