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所赐(4)

“我是个什么，这个我依旧还在尝试了解中，但我是谁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我的名字叫罗格(弱搞，乐高），来自多恩家族。”
剋眨着眼，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告诉他跪下，发誓归于其旗下，永远效忠于这个站立在他身前的身形。但他却根本没动。
他抬起他的手掌递进嘴中咬下，他自己牙齿的尖端割开了皮肤，他的鲜血化作舌上短暂的一阵铁味。他将手撤出，攥紧成一个拳头。红色在指节间流动。罗格·多恩看着那鲜血滴落在石板地面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为何而献出你的鲜血？”他说到，声音冷酷。“为了投降？还是盟誓？”
剋摇着头，尽管他身体内的每一部分都在说快逃。
“为了反抗，”剋说到，词语在他的口干舌燥中低灭。
从他手中滴落的血液在渐缓，而那咬伤的疼痛正在淡入一阵温热的麻木中。罗格·多恩的双眼固定不动，一眨不眨透着深不可测。
“绝不下跪你做的对，”多恩说到，然后他转身而去。
剋感觉在他的胸中有某种东西变冷。他的手臂和布满鲜血的拳头缓慢的落至身侧。他眨了眨眼，突然间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和他怎么了。
罗格·多恩走回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并俯身其上，双眼紧盯在那表面的什么东西上，金色的盔甲平放于黑色的岩石上，每一个部分都闪动着，仿佛烛火闪跳。和那些装甲巨人身上装饰相似的有翼生物站在他的肩膀上，覆盖了他的盔甲。剋可以看到那些禽爪在碎光中插出，红宝石化作的双眼闪动在尖喙之上。罗格·多恩看着那盔甲很长时间，然后挑出一个手甲。他将它在双手间翻转。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多恩问道，他的双眼审视着流动在手甲上的光亮。他看向剋，后者摇了摇头。“它是个礼物，一个父亲对他遗失儿子的礼物。同样是种象征，团结，共进，改变。”他将那手甲放回桌上正好它原本在的地方。“我是那儿子，而那父亲，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是全人类的主人。”
剋皱起眉头。他弄不清楚确切来讲多恩要谈些什么。他很久以来就知道在巢都的熔接层阶级和其下的广大贫民窟之外和其上有些别的，但他从来没见过他们。他再一次好奇着他在何处，还有究竟距离他熟悉的那些地方有多远。
“像这样的礼物都有些含义，”多恩说到之时盯着那盔甲，然后看向剋。“我曾是个皇帝。我统治着一系列星系，但如今我将要是些别的了。如今我不在掌控而要去征服，好让我父亲去统治。这就是这件礼物的含义。”他转向剋。“你同样是件礼物。当帝皇征服了你的世界后你被标记并捕获。你曾经是为了要去服侍他，但如今被标记为我领导下训养的第一代基因战士。你被打算用来打造成为一个新纪元的象征。”
剋抬起头望入罗格·多恩的双眼中。它们冷酷不屈的仿佛他们脚下的岩石。
“你准备拒绝你的父亲？”剋问道。
多恩摇着头。
“不，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给了他我的誓言，”罗格·多恩说到，然后停了一下。
剋看向他布满鲜血的手。其中的鲜血开始凝结并将他的手指粘连一起。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