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所赐(3)

“你个骗子，”男孩小心的说到。
“就某个感官，”他说到，“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的确是我。”
“他们想怎样？为什么我在这？为什们他们派你来？”
“他们想让你成为某种你绝对想不到的东西，”那人柔声道。“并且我已经说过没人派我来。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确认我的选择是对的。”他看向哪男孩点着头道。“依然不害怕？”
“不怕，”男孩说，并且头一次有一种反叛从他的声音中透出。
“每个人都有些东西好怕，”那人说到。
“我不会臣服，”男孩低吼到，那人微笑着。在皮肤的扯动下他太阳穴附近的一个猎狗纹身狞吼着。
“这就是为什么我选了你，剋。”那人说到。
男孩在听到他名字时全身冻结，针扎的寒颤涌过皮下。
“你怎么......?”他开始问道，但房门在一声绞锁的咔哒声中转开，光亮倾泻而入。男孩翻身躲避，双手遮挡住他的双眼。沉重的步伐震动着地面，一阵倒牙的机械传动吱呀声充满了空间。名叫剋的男孩试着不停眨动双眼好消除瞬间的目盲。
“站起来，”一个声音说道。他抬起头，双眼刺痛，泪水沿着两颊而下。一个金色的巨人俯瞰着他，一柄带刃的长矛握在一只手中，身后血红的披风垂落直达地面。“站起来跟上，”那巨人说道。男孩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中锤击着。
你怕什么？
剋看向下方，穿过那金色的身形看向房间内那男人坐着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
你究竟怕什么？
他站起身。他的头顶只将将够到那金色巨人的腹部。
“会怎么样？”他问道，声音清晰而有力。
那巨人一手放到他的肩上。指尖温暖的仿佛放置于烈日下的金属一样。剋感受到来自那巨人的力量，由着它引导着转向开启的房门。
“你将去见你的主上，”那巨人说话的同时他们一起走出房间进入其外的光亮中。
贰
“跪，”那金色巨人在他身后低喝到。
剋分毫不动。
“跪下，”那命令再次传来。他依旧不动半分。
他根本不能。他站在一个岩石和黑钢构建的厅堂内，广大的如同他在熔接层级之下家园中见过的最大的地牢一样。贯穿整个房顶的梁柱下悬挂着众多发光的球体。每个阴影中都闪烁出抛光金属和打磨过岩石的反光。这是他见过的最神奇的建筑，但并非是这个房间冻结了他。
一个身形从房间中心的石桌上抬起头来。他很高，甚至高过了那个金色巨人，但体型巨大的正好完美符合他的身型，即便是最微小的动作都透着能量。他穿着一袭黑色罩袍，外覆白色兽皮。在一头震撼人心的白金头发下，漆黑的双眼闪动在不拘言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力量从他的凝视中散出，仿佛有着熔炉般的高热。剋从来没有过任何相似的感觉：即便在冲入对手帮派的弹雨中，即便独自迷失误入锈猫的领地中，或纵身越过一道深沟裂隙。
“什么......”剋开始到，但那问题卡在了他的口中。“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金色巨人开始咆哮着要回应，但那身形的一瞥就静寂了所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