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所赐(16)

“你将需要比将带你到此处的更强力量和更大的决心，你们将是一个旨在改变现状的战争中的勇士。我们的伟大十字军远征绝非服务于虚荣和自傲，他服务于人类。一个启迪，那理智之光，将把人类从黑暗中解放——这就是我们带来的东西。这就是我父亲给予全银河的礼物。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见证人类实现这个命运，那时养育我们的野蛮将成为被遗忘的记忆。”
“人类有一个命运，我们绝非那命运的显现，但我们将会是它的创造者。我们的生命中没有比这更崇高，更伟大的东西会超越这个任务。如果它要求我们忍受苦难，我们将承受住那痛苦。如果它要求我们的生命，那么我们将慷慨赴死并知道我们死得其所。如果胜利要求我们永远服务，那么我们将给予它。我们将做所有这一切，路途上永不反悔，永不怀疑，永不背离真理，或我们彼此。”
多恩盯着那火焰，持续了一秒，剋觉得他能感受到那从原体的瞪视中反射出的高热。
“你们今天许下的誓言是对我的，通过我转至帝皇，通过帝皇转至全人类的未来。记住它们，将它们携带于你们的呼吸和血脉中。它们意味着一切。”
多恩走向火焰兵抬起他的右臂。其上的手甲从他的手上突然脱落，他握紧他的手指，将他的拳头插入火焰中。剋看到它们在裸露的血肉上蔓延。
“来，”多恩说到。“许下你们的誓言。”
他们每次有一人迈步上前将其拳头插入火焰中，在他们叙述姓名和誓言的内容时烧焦的表皮上升腾起烟雾。没有一人躲闪，或显示出痛苦。多恩全程保持着他的手在火焰中，他的外表没有表现出分毫不同，他的双眼专注在每个走上前的勇士身上。
然后剋感觉到他走上前去，同时将左手手甲解开。(擦~右手都没了也没有跑掉呢。）他将手指紧握成拳，迎上罗格多恩的双眼。
“你如今想给我你的誓言了吗?剋。”原体问道。作为回答剋将他的手插入火焰，短暂的一瞬后，高热吞噬了他手指上的一切感知。
“我将给你我的誓言，”他说到，他可以感觉到二十人中的其他人瞪着他。“但跟随那誓言的名字将不会是剋。”
沉寂回荡在圣殿中，他能感觉到那震撼的扩散透过其他的勇士，如同一个涟漪泛起扩散过深潭。罗格多恩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但剋觉得他看到某种东西闪过他双眼的深处，一个笼罩火光的暗影。
“你害怕什么？”多恩柔和的问道。
“其他人将因我的软弱而死去，而我将失败。”剋说到，他手上的皮肤现在正被拨开，其下的肌肉和筋腱焦黑着爆响。疼痛已经化作众多冰刃切入他的手指骨髓，他在多恩的瞪视下保持着手部分毫不动。那一刻流失而过，化作永恒的数秒。
“恐惧永远存在，即便我们给它个别的名称。”最后多恩说到。
“我很清楚，大人。”
多恩继续保持着瞪了几秒。“你想要个什么名字？”
“阿克穆什”他说到。“我的誓名将会是阿克穆什。”
“那就它了，”罗格多恩说到，而后他张开他的手，伸过火焰握住他儿子焦黑的手。“就它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