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五(9)

当终于停止后，他的心脏狂跳，赛提姆斯吐出憋的最深的一口气。
「我们…我们降落了。」他说道，并不惊讶於自己声音内的颤抖。
阿斯塔特们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各自的座位。
就算损坏的引擎依然短暂地循环喷射出气体，阿斯塔特们逐一离机，接受至尊保卫血盟号的招唤，效忠王座的阿斯塔特正在舰上肆虐。
赛提姆斯试着用他不稳的双腿保持平衡，他累到不在乎这些了。
他的脖子痛得要命，他的背痛得要命，他的手也痛得要命。
每个地方都痛极了，在他当驾驶员的生涯中，从不相信这种降落法能够活下来，当阿斯塔特一言不发的离开时，他也不在乎。
好吧，几乎啦。
摇摇晃晃地走下跳板，他眨眨眼，舒缓眼部累积的压力，漆黑号在他的背后发出嘶嘶声，他走到墙边靠着，一步也不想动了。
炮艇的尾部已经不见了，在着陆时被扯离机体，起落架已经成了往日回忆，雷鹰炮艇过去骄傲的掠食者型态现在化为一块布满撕裂伤、火花和焦痕的扭曲金属块。
「再也不干啦。」他这么说道，机朴靠了过来，它们简单的回路设定花上了好一阵子才计算出该怎么解决眼前这批破铜烂铁，其中几个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令。
「回去工作。」赛提姆斯说道，他打开了通信器「奥塔维亚？」
她的声音虚弱、带着泪水。
「你得帮帮我。」她轻声说道。
「你在哪里？」
她回答了，然后赛提姆斯忍着疼痛开始奔跑。
至尊站在战情厅内，看着下方的山脊逐渐远去，战舰开始爬升，如通一只射入空中的长矛，舰桥的成员们欢天喜地，至尊对此大为惊讶，他从没听过这种声音。
几秒内，原本占据观景窗的蓝色就被黑色取代。
虚空的黑，让人松一口气，血盟号终於停止了折磨般的震动，人工重力开始恢复，四肢的负担减轻了。
「我们要在这两艘船之间打出一个突破口。」至尊下令，他已经回到指挥坐上，开始研究重新启动的投影仪，思索着他前次看到影像时纪录的飞行路线和死亡人数。
颤动又开始了，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损伤报告。
「我不管要承受多少损失。」船舰在一连串光矛的打击下摇晃着「准备进入亚空间。」
血盟号如同一只射出的箭笔直地脱离克里提主星的轨道，冲向正在交战的舰队。
「领航员艾催格斯。」至尊说道「回答我。」
「他…死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回答。
第一利爪走向被打倒的机器。
其中最健康的阿斯塔特也只能步履蹒跚，乌萨斯和马库沈得让人搀扶。
血天使无畏机甲仰躺着抽蓄，它的动力爪开开阖阖，只抓到空气，塔洛斯朝着石棺点点头，他痛苦的连比个手势都办不到。
「把他切开。」
萨尔和谢里昂拿起他们的链锯剑开始作业，切进石棺的表层，锋利的锯齿对刻画其上安葬用的华美雕饰以及酸刻上的巴尔文光荣事迹毫无敬意，在一阵忙碌后，两名战士掀开了石棺的外版，露出里面的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