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五(10)

他们的刀剑刺入内层，清空里面的营养液体，粉红色的血块从破损的箱型容器内缓缓流出。
塔洛斯站上倒地的无畏机甲外壳，看着没有四肢的人形物体。
「我是午夜领主的塔洛斯，如果你听得见就点点头。」
殒落的英雄点点头，内部的生命维持系统失效之后，他的皮肤在痛苦之下紧绷，塔洛斯对着这景象微笑。
「听好了，血天使，你最后的任务一败涂地，你的兄弟们全部都死了，而我们将会穿上他们的盔甲去对抗你的伪帝。听好了，第九军团的武圣，午夜游魂的子嗣们已经杀死你两次了，你们弱到想要赢我们一次都办不到，带着这个认知到亚空间面对你的来生吧。」
塔洛斯紧盯着装着液体的棺材残骸，尽管他的双手无力，他还是举起另一名殒落天使留下的宝剑，奥罗姆。
「你的骨骸将成为我们盔甲上的战利品，我们会大啖你们的基因种子，而不论你那身光荣的长脚坟墓还剩下什么，都会被我们的技术教士回收用来安放我们自己军团的武圣。」
他将剑刺下，金色的剑刃刺破棺材，直直地穿入惨遭折磨的帝国英雄张大的嘴里。
「好好品尝舌尖上你们战团永恒失败的滋味。」塔洛斯总结「去死吧。」
奥塔维亚抹去艾催格斯脸上的血迹。
领航员原本可憎的外貌在死后居然显得有些孩子气和无辜，她几乎就要相信他生前没有看过那些足够令凡人被诅咒的秘密。
他那过於修长的手指上的其中一个戒指滑落下来，她将其放回他手上，根本不晓得自己为何在乎这件事。她只觉得就是该这么做，她甚至不喜欢他。
但他不该如此死去，谁都不该。
奥塔维亚将她的手放在他那曾是亚空间之眼的血洞上，一个狙击手…一种穿着轻型护甲的年轻阿斯塔特悄悄地渗透进来，并一枪打死了艾催格斯，领航员还在争论乱流的影响时就死了，奥塔维亚太过震惊以至於甚至忘了去拿她的自动手枪，接着领航员那些穿着布袍的机朴便冲过来用他们的爪子将血天使给五马分尸了。
「他死了。」她对着舰桥上的恶魔说道「他们杀了他。」
那个恶魔，至尊咆哮，船舰彷佛在某个巨大而愤怒的神手中摇晃着。
赛提姆斯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不是透过通信网，她抬起头看见他就站在门口。
「奥塔维亚。」
「他们杀了他。」她又说了一次，王座啊，她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船舰会摇个不停？只要停下一会儿就好…
「奥塔维亚。」赛提姆斯靠近并伸手扶起她「血盟号快被摧毁了，我们全都会死，除非…」
「除非…由我引导你们进入亚空间。」
「没错。」他抹去她脸上的血块，生化义眼在聚焦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然后她在安静之中听见了一声清楚的喀它声。
「你拿了我的相机？」
「我可能有拿。」他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奥塔维亚看了看染血的医疗椅，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你应该离开，接下来的事你不会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