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9)

卡拉贝拉划过混沌般的虚空，抵抗者亚空间生物们的撞击。一艘灰骑士战舰的航速如此快速，也得益于精神方面的架构。反灵能护盾和神圣的装甲板比其他任何人类造物更好地保护着我们的战舰，但是亚空间那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魂魄因此而燃烧着。无数的恶魔不知疲倦地嚎叫着冲向船上试图用滴水穿石的效率破坏船身。
在整个航程中，卡拉贝拉的机魂几乎和船员们的灵魂一样鲜活，仿佛有生命一般。她有着某种存在感，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格，在那段时间内。她用穿透虚空的引擎声高歌着，船首因为撞死恶魔发出的光芒而显得光彩照人。我能够感觉到她，一个活生生的魂魄，同时使我脚下的甲板和我的脑海震颤着。她的歌声是一种低沉的隆隆声，而且清脆悦耳。
在某些时间段，甲板会剧烈的起伏，预示着我们又避开了一个星球。当船往亚空间海洋更深处开进的时候船的摇晃会变得更加剧烈，在我们导航员相信船身在他引导我们穿越黑暗之海，尽量缩短航程的同时能够支持住外界的打击。
让船像这样开足马力对我们来说十分稀松平常，但我们知道这意味着卡拉贝拉要在轨道船坞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总的来说利大于弊，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在最后一日过去十七小时的时候。我们在太阳系的边陲跃出了亚空间。整个航程我都在独自训练，因为我已经明确发出不想被打扰的信号了。只有当感觉到船离开亚空间发出的抖动时我才在训练室的中央放下了法杖。
我感觉到臂膀的肌肉已经十分的劳累并且双腿一阵阵绞痛，不过还可以忍受。我裸露的皮肤因汗水发出亮丽的光泽。
“海伯里昂，”审判官的声音通过墙上的对讲机传了过来。“我们到家了。”
第十章
遗言
I
因乘着亚空间那腐蚀性的潮汐乘风破浪而受损，卡拉贝拉在星空中蹒跚着。在舰桥的周围，奴工和仆从在修道院将最近的星图传送到舰内处理器的同时努力尝试着去解读它们。在泰坦停泊从来都不是件简单迅速的事情。星图显示出泰坦正围绕土星那巨大身躯沉着地盘旋着并且给出了它当前的地点，同时将那些快速闪出的帝国交通讯息给分门别类。
我们从远方缓缓地接近，沿着土卫二的峡谷向前行进。卡拉贝拉都已经近的能够感到卫星的引力正将她向下拉动，我注视着看着星星点点的月光洒进了指挥甲板的观察窗。
我曾经踏上过土卫二的土地，透过我那经过视觉补偿的虹膜显示注视着间歇泉将冰雪喷上高空。即使是在这么多年以后，对我来说也是极其宝贵的记忆。间歇泉的喷发虽然比不上泰坦上的火山喷发那么壮观，但冰屑被送入宇宙的情形仍然是一番美景，渐渐地与土星那朦胧的光环外围所接触。一个卫星的呼吸，在虚空中化作结晶，最后成为了它母星光环的一部分。。。毫无疑问，这整个宇宙憎恨着我们，但它仍然留下了足够的美丽给予那些强者去见证和缅怀。
瓦希拉来到了栏杆边，站在我身旁。“你在笑，”她说。
“回家总是件好事。”我承认道。远方的土星和它的卫星们给与了我这种感觉：那巨大的，带光环的星球，那么庞大的身躯，天空中永远带着腐臭的气息，将下面的毒瘴给隐藏了起来。我是一柄武器，并不是一名简单的凡人，但是像这样的时刻提醒了我，自己是一名注入了灵魂的武器。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