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7)

加里奥重新向我展开了脑海，如同杜梅尼顿先前做的那样。感觉到他的感官与我相连让我如释重负，即使这让我对索西斯的缺席更加敏感。
感应到了我的思绪，他摇了摇头。 索西斯的死责任并不在你， 他发送给我。 将那罪恶感驱逐出你的心里。我们一直在关注你，即使是在你几乎不注意我们的情况下。我们知道在视觉重组的时候你看不见。卡斯蒂安对你的责难是根据你在那几个小时内所犯的各种错误而发出的，海伯里昂。而不是因为索西斯为了拯救你的性命而牺牲这件事。当时恶魔正全力向你冲来，而你手无寸铁。我们死去的兄弟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而且他几乎就躲过了致命一击。
“几乎。”我说。“你让我消除掉罪恶感，仲裁者，而不是羞耻感。”
或许我就是那个意思。
“索西斯也犯了个错误。”杜梅尼顿承认道。“如果我认为没法保护你的话，我就会让你死在那。”
我尝试在他脸上找出任何玩笑的痕迹，我找不出来。
马卡迪尔。 加里奥叫道。
马卡迪尔盯着我，从他深邃的眼神里我什么也看不出。他并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备。
“马尔。”我叫道。
“其他人是对的。”他打断我。“索西斯放弃进攻而去援救你是十分愚蠢的。他应该让你死在那。”马卡迪尔指了指我破碎不堪的盔甲。“你今晚几乎死了几千几百次。每一次任务，你都冲锋在前，一次又一次。现在，我们都为你的粗心付出了代价。我对你的信任已经随着我兄弟的死而消逝。记住这一点，在下一次你以为你可以一个人赢得胜利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几乎是鞠了一躬。“我明白了，”我告诉他。“我清楚的明白并且会遵守。”
最后，马卡迪尔的脑海与我的融合在了一起。他十分的痛苦，我与他感同身受。这在他内心里悸动着，清晰到无法简单地用言语来藐视。在那痛苦更深层的，是悲伤。他悲痛欲绝。我从前没有感觉过类似的情感，不管是从我自己的脑海里，或是从我的其他兄弟那里。
我给他发送过去一股情感-由懊悔和羞愧糅合而成。一开始他有些抗拒，还使用灵能屏障将我阻挡在外。过了一会，他接受了这股情感。他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点头。这并无法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不过万事总有开头。
“我可以为索西斯鸣响丧钟吗？”我问。
杜梅尼顿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并看向加里奥。仲裁者看向了马卡迪尔。马卡迪尔有些犹豫。我看见他有些为难似得吞了吞口水。
传统上来说一般是由仲裁者来做。 加里奥说。 但是根据这次的情况你来更合适。
“我觉得。。。”马卡迪尔开了口。“好吧，我没有意见。”
“谢谢，马尔。”在沉默中，我发送给他这句话，仅他一人，“整个泰拉都会听见钟声，我向你保证。”
他再次微微点了点头。
当我的兄弟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我与加里奥四目相对。 不许再犯错了，兄弟。
我双臂合在胸前做出了天鹰礼作为回答。
只有阿妮卡留了下来。她背靠在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