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11)

“回到家乡开心吗？”达福特问。
“我和你说过别碰我的盔甲。”我回话说。
他咯咯的笑起来。“你和平常一样有意思。我发现十一天的独自训练并没有让你变得好相处一些。”
点燃的恼怒感昭示出我的不满。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并尝试着压制住它，但我并不是十分的成功。
“你没错过多少。”达福特继续道。“克洛冯，那头蠢猪，在玩牌的时候出老千。我们亲爱的审判官女士像只发狂的野狼一样掀了桌子。”他用胳膊环住了瓦希拉。“这位亲爱的小圣人不停地在祈祷，因为她不相信盖勒护盾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年轻的修女与我四目相对。人类的脸庞就像一块调色板一样，上面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并且没有比微笑更丰富的表情了。丰富的表情绝对是我们在接受帝皇馈赠时失去的一样的东西。我认为我们在学习新力量的时候将情感深深的藏在了心里，所以即使是最简单的表情也变得压抑和不自然起来。
相较于其他难以捉摸的表情，瓦希拉的微笑是最直白充分的一个。它传达出了她对达福特坚持将她当个孩子看的一种厌倦-如同一个小妹妹被年长的哥哥耍弄一般。
必须承认，我并不擅长解读面部表情，但我可以通过粗略地扫过她的表层思维来补偿这一点。我总是纳闷其他阿斯塔特战团的战士们在没有灵能的帮助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了解凡人的思想即使是在能过读心的情况下对我来说也够难的了。
“如果你再碰我的盔甲，”我对达福特说。“我就杀了你。”
“你当然会了。上一次你也是这么威胁我的，呵呵。”
“你。”我对一名附近的奴工示意到。“过来。”
那名被改造过的奴隶艰难地挪了过来。其中一条腿被替换成了黑铁与人造肌肉纤维制成的假腿。它的头颅也被大量改造过，左半边脸被抛光过的带纹青铜所覆盖。冷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并且穿过我。它的脑海里只留下了最迟钝的感官，连让我连接脑海所必需意识都没有；我没法看清楚它在想什么。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尊敬的主人？”它问道，声音带着强烈的生体改造的痕迹。嘴角沾着星星点点的口水，我扫了一眼它嘴里那脏兮兮的牙齿。从某种意义上说，切除脑叶的手术对它们来说是一种慈悲：洗脑至少能让它们忘记烂牙带来的疼痛。
我转向了达福特。他对那名呆滞的奴工微微抽了抽嘴角。奴工继续傻傻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留着口水。
“我说。”达福特喃喃地说。“我们之间的交流是平等的把，海伯里昂？”
我摇了摇头。“这个人之前跟你一样爱拍我的盔甲。所以它接受了改造，以一种不烦人的方式继续为人类服务。”
达福特眨了眨眼，用柔和一些的声音低声说。
“帝皇在上，你居然开了个玩笑？呆在这个银罐子里的人居然还有幽默感？”他又用手触碰了我的盔甲，这次是用手指尖敲了敲，好像要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一样。
侵入他的脑海只花了我一瞬间。我看见了被压迫的血管，蠕动的肌肉组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