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2(13)

索西斯转移了一下重心。他盔甲发出的嗡嗡声突然变成了一种我必须忍受的干扰。“他们曾尝试着关闭引擎来退出亚空间，”索西斯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亚空间引擎的核心弹射出去呢？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回到正常宇宙吗？”
马卡迪尔手脚着地跪倒着，他的感官仍然与我在引擎室里链接着。我开始出汗。保持这种程度的集中力使我的肌肉紧绷。我的太阳穴因咬紧的牙关而突突作痛。
“他们的导航员，”马卡迪尔呼出一口气。“是他们的导航员。”
我感觉到马卡迪尔的存在变得稀薄，溶解进了从引擎室伸出去的导管和电线的网络里。他的呼吸显得筋疲力尽，像一头狼咬住对手的后脖子时那样。
“那感觉真不舒服。”他嘟哝道，在第三次尝试中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你走神了。”我告诉他。
“谢谢你把我拉回来，”他说。
导航员怎么样了。 加里奥提到。
“就是他发出的信号，”马卡迪尔确认说。他正检查着自己的武器，想确认它们都还在那。“他们无法离开亚空间。他们甚至没法以抛弃亚空间核心将船停下来，导航员不让他们这么做。甲板下面还有着迷宫一样的管线我都不敢去碰，导航员的怨念回响让我感到刺痛。他甚至不允许船放慢速度。”
我能够想象他所说的。确实那种对舰船行程的控制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一名导航员是一个向导，一名亚空间内航行的机师，并不是所有系统的检查者。他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将这艘船带入深渊的人。
当你被大导师送去火星的时候我们会想念你的才华的。
马卡迪尔对仲裁者的称赞点了点头。他希望在火星机械神教接受训练对我们来说都不是秘密。如果卡斯蒂安会让出他话，他现在早就不见了-在火星接受迷雾一般的训练成为一名技术军士。
“机魂已经死了。”他说。“完全死了，核心无法被完全重启，它的灵魂熔炉缺乏恢复仪式。这艘船并不只是停机了。”，马卡迪尔摇了摇头。“他们想把这艘船杀死，把生命从每一个系统里面夺走。”
“引擎室内宛如战场一般到处都是血迹和弹痕。”我加了一句。“不管是什么样的战斗席卷了这条船的内部，船上的乘员希望乘坐一艘死船回到现实宇宙而不是呆在亚空间内部。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必须沉了这条船。已经没法进行净化了。它的灰烬必须留在虚空中。
没有任何系统在我们仍然在船上时能够修复的吗？连人工重力都不行？
马卡迪尔有些迟疑。我可以感觉到他记起了引擎室的损伤。满目疮痍的景象从他眼前划过，短暂而又冷酷。
“我可以恢复几个次要系统，仲裁者。它们可以借助辅助处理器来运作，但是。在缺少机魂的情况下，这只是暂时的。这艘船已经死了。”他总结道。“从她的根源开始。”
那声亚空间哀嚎呢？
我摇了摇头，“找不到源头，仲裁者。”
“或许只是回音，”杜梅尼顿提议道。“一种剧烈精神创伤带来的共振。我们的档案库里全是这种例子。我自己也在许多次任务里感觉到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