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2)(7)
“我读到过不计其数的类似情景,”辛德曼继续说。“比如在乌尔南编年史里。那些暴君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害了所有向他们的暴政发出质疑的人。印度尼西亚黑暗年代的大领主们做了同样的事情。听好我说的,冲突之年代就是在质疑声的消逝中开始的,而现在同样的事情正在这里发生。”
“你一直教导我节制,凯瑞尔,”洛肯说,“仔细考虑度量你的论点,从不急躁地猜测。我们现在正身处一场战争中,已经拥有足够多的敌人,你没必要再来寻找新的。这对你很危险,你不会喜欢你最终所找到的。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哈!现在你开始对我说教了,加维尔,”辛德曼叹息道。“太多事情改变了。你不再只是一个战士了,对么?”
“而你也不只是一个宣讲者了?”
“我想是的,”辛德曼点点头。“一个宣讲者该宣扬帝国真理,不是么?他不会在其中寻找漏洞,不会散播谣言。但卡尔卡斯死了,而且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洛肯问。“你是说奇勒?”
“或许吧,”辛德曼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些和她有关。”
“什么和她有关?”
“你听说了档案库里发生的事情?”
“悠弗拉迪身上发生的?是的,那里发生了火灾,她受了重伤,最终陷入昏迷。”
“我当时在那儿,”辛德曼说。
“凯瑞尔,”梅萨蒂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好了,梅萨蒂,”辛德曼说。“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洛肯问。
“谎言,”辛德曼低声回答。“谎言成真。一个生物,来自虚空的生物。不知怎么,我和奇勒用洛加之书把它从异界之门的另一端召唤了过来。那也是我的错。那是…那是巫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教导人们称其为谎言的巫术,但它是真实的。就像我现在身处你面前一样,它当时出现在我面前。它本该把我们都杀掉的,但悠弗拉迪和它战斗,而且活了下来。”
“怎么会?”洛肯问。
“关于这个部分,我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加维尔,”辛德曼耸耸肩说。
“好吧,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辛德曼看了看梅萨蒂,她很希望他能不要再说任何东西了,但那受人尊敬的宣讲者继续说了下去,“当时你用手中的枪毁灭了可怜的朱巴,但悠弗拉迪手无寸铁。她拥有的仅仅是她的信仰:她对帝皇的信仰。我…我认为是帝皇的圣光将那怪物驱逐回了虚空中。”
听到凯瑞尔 辛德曼谈起信仰以及帝皇的圣光让梅萨蒂无法忍受下去。“但是凯瑞尔,”她说,“一定会有其他的解释。即使是在朱巴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不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战帅本人告诉过洛肯,那个控制了朱巴的东西是某种来自虚空的异型。我听过你的教导,关于思想会如何被魔法和迷信所扭曲,关于种种东西会让我们对现实变得盲目。那就是帝国真理。我无法相信宣讲者凯瑞尔 辛德曼不再相信帝国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