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易碎品（四）(2)

胃里的疼痛感减弱，孟鹤堂才放松一点，紧接着，困意顶替了空缺，在这里睡觉一定会着凉，随便了，已经不在乎了。
在这睡，也睡不踏实，意识像一个撒了气的气球，起起伏伏，最终房门开锁的声音惊动了他。
周九良回来了，他伸手想开灯。
“停电了。”
孟鹤堂一开口，声音是沙哑的，是虚弱的沙哑。
“你怎么在这儿？”
“看电视睡着了。”
孟鹤堂动了动，手脚已经被压得麻木，他吸了吸鼻子用像那天清晨一样的口气。
“扶着我。”
周九良适应了黑暗，皱皱眉看着他，走近了打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孟鹤堂浑身已经没有力气，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他也不去想太多任由周九良支配，忽略掉他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重新眯缝起眼睛睡了过去。
周九良给孟鹤堂送进被窝，发现他身上出奇的热，可又打着冷颤，想是发了烧，换去衣服从背后搂住孟鹤堂，谁知孟鹤堂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拱了拱呼吸平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