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关于我们的一些秘密之跨年番外(上)
其实掰着手指算来算去,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来还几乎没有过闹别扭的时候,所以这种感觉好像还蛮新鲜的。
这倒不是说我们两个人的脾气都有多好似的,其实说实在的,小张老师的性格在生活里远不像他在台上表现的那么事事无所谓。
这个男人呀,洁癖又龟毛,眼看得见的家里的一切“指纹采集器”都要隔三差五的用防尘布擦成镜面,不照出来人影都不算完。牙膏必须从下往上挤,洗面奶盖子一定要洗得符合出厂标准再合好放回原位。明明从来不下厨房,一回家来最大的爱好就是给我那些调料瓶排排队,从大到小从高到矮,害得我不知道多少次做饭的时候找不见东西,或者想拿糖的时候摸到盐。
用我弟弟的话说,我姐夫恨不得让鱼缸里的鱼都按色卡过渡排列,以顺时针方向迅速游动。
因为这样显得干净。
不过因为张老师一年到头实在是忙的有些过头了,闲赋在家添乱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这些小毛病在我看来从来都算不得毛病,顶多是点夫妻生活的调剂品什么的。
再加上张老师认错态度向来良好,撒娇耍赖技术一流,而且脾气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积极认错坚决不改的最终奥义表现的淋淋尽致,所以我们两个的小矛盾,鲜少有能过夜的时候。
不过这次情况好像有点棘手了,因为张老师,已经三天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
这个情况吧,其实我觉得主要责任可能在我。
简单概括一下情况就是,张老师想要补场婚礼,我没同意。
你们别急,真的,我可以解释。
我承认,当年我们两个结婚的情况,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草率。那个时候彼此情况都有些不好,两人一咬牙一合计一拍巴掌就把证领了。不光没婚礼,连知道的人都少,直到现在可能还有几个人一直以为我们两个处于非法同居的层面。
但是。
这不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么。
张老师清楚了我的论调之后沉默了很久,就没再提过这茬,就在我我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就这么不了了之时,张老师用他的倔强告诉我,太天真了,才不会有那么简单。
具体表现是,第二天一大早,张老师一声不吭的出门了。
其实本来按他的行程接下来就是青岛的跨年专场的,我知道他在哪,身边又有九郎跟着,其实本来大可以放心的。
不过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张老师不接我的电话了。
这么多年以来,张老师不管多忙,睡前电话也是一直坚持在做的,偶尔碰上他累的狠了,哼哼唧唧几声可能打着电话就睡着了,但是就算这样,这通电话也从来没省过。
在这样的前提下,连续两天睡前没接过张老师电话这件事,已经足够我惶恐了。
鄙人过失在先,心虚在后,几经挣扎还是战战兢兢戳开了那个备注为“眼睛超大”的微信。
美其名曰,打探风声。
【九郎九郎,江湖救急。你们角儿现在心情怎么样啊?】
【根据经验啊,诶嘿不怎么样。】
杨九郎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末了发了张照片,张老师穿着睡袍举着茶杯翘着二郎腿窝在床上,枕头抱在怀里垫在下巴下头,根据姿势判断十有八九是在刷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