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的剑与杖（5）(3)

孙膑后退一步，盯着眼前两个人的背影。像是野兽盯着猎物。
“呼——”空气中的呼啸声直接落在了楚国大夫的后脑上。楚国大夫闷哼一声，如烂泥一般晕厥在了地上。
但是同时另一端“锵！”的一声屈仲平举起未出鞘的佩剑格挡住了孙膑铁拐的偷袭。
“不愧是楚国第一剑术高手。”孙膑受到反冲，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用铁拐勉强支撑住了身体。
“看来我弟弟的直觉是对的。”屈仲平拔出剑，把剑鞘丢在了一旁，“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是楚国第一剑术高手还敢来偷袭我，勇气可嘉，不过你的计谋也就停止在这里了。这种情况我早有准备。卫兵！来人！”
然而中军帐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秋风在穿梭。
突然屈仲平意识到了之前听到的那两声枯枝断裂声音的意义。
屈仲平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恐惧：“你……”
“才反应过来吗？在我捏碎距离你帐前最近的两名卫兵的颈椎的时候，还以为已经暴露了呢。”孙膑抬起铁拐面露凶光，“明明只要像他一样昏过去就好了，现在，你只能死了。”
我是楚国第一剑术高手，没人杀得了我，这样的想法重复回荡在屈仲平的心里。
“去死吧！”屈仲平一剑斜劈下去，看样子是想凭借速度优势欺负孙膑行动不便，一招就势必要将孙膑斩落。
出乎意料，孙膑架着拐，双腿悬荡起来前后左右移动闪避竟十分便捷，如是宋国的高跷艺人一般灵活。
“当你以为你是楚国第一剑术高手就能阻止我的时候，你们的计划就已经被我击破了。”孙膑用铁拐截下屈仲平接下来的一剑，纠缠上去，一个勾挑便将剑拨开，不等屈仲平下一剑挥来，孙膑撑住这端铁拐换用另一手铁拐照着屈仲平肋下撩去。
这种骨头断裂的声音只有屈仲平自己才听得到，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更不知道有几根肋骨刺破了内脏。屈仲平忍着口里受了内伤而即将喷出的鲜血，拼死要把这一剑砍在孙膑的身上。
猛地孙膑收拐，让自己坠坐在了地上，一拐扫中屈仲平胫骨，打得屈仲平失去重心倾倒下去，一拐提起就直直捣在倒下的屈仲平的胸口上。
屈仲平吃了这一钻，心脏猛然一紧。顾不得孙膑在哪里只凭直觉刺了下去。然而此时孙膑已撑着铁拐将自己从屈仲平的视野范围里架了出去。
孙膑抬手一拐冲着屈仲平面门打去，不失时机在屈仲平没有任何反制措施下又重重打上第二拐。位置优势，居高临下，换另一拐照着屈仲平小臂呼啸劈去。
屈仲平倒在了地上。如同痛打落水狗，孙膑毫不留情照着屈仲平手腕手指又重重打上了数拐，这回骨肉断截声音清晰可辨。
屈仲平只觉耳鸣目眩，浑身的枢纽像是被马蹄踏过一般，更分不清口中的腥苦酸咸。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屈仲平在倒在地面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大营里士兵们焦急的躁动。是发现这边的情况了吗？
“你……咳咳……你走不掉的。不懂楚文，你根本调不动军队。”屈仲平怨毒的声音像是在诅咒一样。
“将死之人，不劳你费心了。”孙膑抡起铁拐直劈屈仲平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