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番外1】香炉(3)

                      半夜，蓝忘机闻到一股血腥味，骤然惊醒。却见在身旁的魏无羡蜷缩着身子，在痛苦的咳嗽，咳出了许多血。“魏婴?魏婴！醒醒。”魏无羡被蓝忘机摇醒了。蓝忘机把他转向自己，一片殷红出现在魏无羡嘴边，除此之外，还有止不住的泪水和茫然的无措。魏无羡只觉得嗓子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想到刚才自己在梦里见到的景象，又看到了眼前的人，他在也没办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倒了蓝忘机怀里，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蓝湛，蓝湛，蓝湛……”
                      魏无羡做梦了。准确的来说，是通过香炉入了蓝忘机的梦。可这次，他既碰不到蓝忘机，蓝忘机也看不到他。还是那个熟悉的静室，在门口，魏无羡便闻到了好大一股酒味，是天子笑。“奇怪，蓝湛是祖传的一杯倒，怎么可能……”抱着疑惑的心理，魏无羡走了进去。而让他所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心里一紧。蓝忘机躺在床上，地上是五六坛天子笑，已经空了。而蓝忘机一人在那里，眼神涣散，胸口一片殷红还未凝固。“蓝湛?……”这是在几年前魏无羡死后的蓝忘机。此时，梦里的蓝忘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穿起衣服就往跑。“忘机，你去哪？”夜巡的蓝曦臣突然出现在蓝忘机面前。而蓝曦臣自然是看到蓝忘机胸前的烙印了“温氏烙印?！
是温家余孽吗？忘机，说，是谁伤的你?！还有云深不知处禁酒的，你怎么……忘机?”一滴清泪划过蓝忘机的脸颊“兄长……笛子没有了，他也没回来了。酒，好喝。但是我找不到他在哪……”魏无羡看到这样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自己的死竟让他当初这般难过……这些事，蓝忘机从未向他提过……“蓝湛！我就在这啊……”可是他怎么也抓不到蓝忘机。
                      画面一转，蓝忘机正在受着那三十三道戒鞭！“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知不知错！”蓝启仁在蓝忘机身后挥舞着戒鞭“不知。”“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虽然这么说，蓝启仁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蓝忘机已经被他打的面容毫无血色可言。“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蓝湛！蓝湛你别跪着，你起来啊！”可无论魏无羡怎么喊，蓝忘机还是一直默不做声，受完了三十三道戒鞭。魏无羡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撕裂了然后再揉在了一起那般，疼痛到窒息。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蓝忘机抹去他嘴角的血，眉眼中满是担心。魏无穿过中衣，摸到了蓝忘机背后的戒鞭痕。即使结了痂，但还是可以摸出来，那般令人胆颤惊心。“蓝湛……这里还疼吗？”蓝忘机先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已是旧伤了，我即是自愿的，也谈不上有多疼。”“蓝湛，为了我，你不……”“不”蓝忘机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魏婴，你值得。”一句你值得让魏无羡眼睛有些泛红，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