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云】伤心色 文/花犯(2)

破旧的睡袍，蓬乱的头发，倦怠的面容，长期不规律作息和饮食惹的一身病，身形消瘦的令人揪心……
赵云嚯地起身，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瓶喝的一滴不剩。啧，真他妈苦，赵云从未喝过这么苦的酒，是加了多少的龙胆，又苦又烈，催人掉眼泪。“是不是我把你所有酒都喝了所有烟都抽干净了你就能做回原来那个光芒灼眼的 天才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看的我心里特难受。”
他控制不住自己大喊起来，喊的眼眶发红。
诸葛盯着空酒瓶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这巴掌，是我还你的。”
啪的一声，赵云脸颊上掌印泛红。
“你喝不出它的滋味，可惜了这半瓶伤心色。”
气氛一时压抑地令人喘不过气，两个人沉默着以眼神对峙。
终于被打的那个人开口了，他明白不管自己是扇巴掌还是挨巴掌的一方，他都做不到眼前的人一半的冷静。“喝这么多酒干嘛？”
“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
诸葛顿了一下，扇过人的手掌火辣辣的疼。“因为，头疼。”他点了点太阳穴，语气疲惫，“神经性头疼。喝酒能缓解一些。”
“头疼为什么不吃药？”
“我不相信药物，尤其是治神经的。”
“可是喝多了头会更疼啊。”
“你怎么这么多话。”诸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走走走，我，我小说还没看完呢，你别在我眼前晃了。”
赵云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体晃得厉害，半瓶酒下去，醉到腿发软。他还勉强支撑着，只是诸葛已经厌烦了他的存在，很多话想说但开不了口。
终究还是被讨厌了。
“你说我喝不出伤心色的滋味，可醉的是我，不是你。”他转身走了，悄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没过多久，玄关传来一声重响。
再睁眼时，天花板上吊着仿古雕花灯，厚重遮光的窗帘拉得严实。赵云躺在柔软的床上，能听到身边轻微的翻书声。扭头看去，诸葛披着浴衣，毛巾随意搭在头上，额发还在滴水，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书，连赵云伸过来的手都没注意到。
突然被人握住手腕，诸葛吓得一个哆嗦，整个人差点摔到床下，“卧槽！你醒了也不吱声你特么要吓死我啊！”
“胆小你还看恐怖小说。”赵云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不住发笑。
“那你呢，酒量不行还逞什么强。”诸葛掰开他的手指松松腕子，见他坐起身转手递给他温热的醒酒汤。
赵云默默地看着他，直到诸葛被盯得不自在才接过瓷碗，轻叹一声，“你真是个残酷的人啊。”
诸葛不说话，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后随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手指习惯性地摸到抽屉里的烟盒，捻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并不点燃。
“喝完就走吧。你工作忙，不像我清闲。”诸葛又揉了揉太阳穴。
“亮。”赵云扳过诸葛的肩膀，强迫他正视自己的眼睛，“听话，去看医生。偏头痛不是儿戏，你要配合治疗。”
诸葛受不了他认真的神色，叼着香烟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