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9)

    安丘金 等一等！（飞快地出去）
    乌加洛夫 （对着钱坐在桌旁）可遇上操心事了……（打量着房间，很快地、贼头贼脑地收拾床铺，整理房间，用报纸盖好钱）鬼才知道这是怎么……（考虑。开门，看走廊，然后一大声地）安娜·瓦西里耶夫娜！……
    〔瓦秀塔上。停在门口。
    安娜·瓦西里耶夫娜，您是个聪明人，那就请您说说……假如，上您这儿来了个陌生人，规规矩矩地跟您打招呼，问好，说话，然后，却无缘无故地掏出一叠钞票来说，“你们需要一百卢布——拿着吧”，然后，就走了。这样的事会有吗？啊？
    瓦秀塔 胡闹……叫我干吗？钱我不给，提也别提。
    乌加洛夫 谢谢，安娜·瓦西里耶夫娜。没事了。您是个聪明人，愿上帝保佑您健康，愿您再活一百五十岁。
    瓦秀塔 你们这些酒鬼，真是没事作了。（下）
    〔乌加洛夫关上门，走到桌边，又数钱，并放在亮光处细看。赫木托夫由安丘金引着上场。
    安丘金 就这样。（向赫木托夫指着钱）收起你的借款，去你的吧。
    赫木托夫 可我已经给了你们了，这么做不漂亮。再说，你们需要钱，那干吗还……
    乌加洛夫 （打断赫木托夫的话）听着，您是怎么……是完全放出来了还是……一个短时期……
    赫木托夫 从哪儿放出来？
    乌加洛夫呶……从家①里呗……
    ①译者注：“家”在这里是双关语，它又有疯人院的意思。
    赫木托夫 一个星期。这有什么意思。
    乌加洛夫 放出来一个星期，还没人照管，这不正常。
    赫木托夫 这些钱……怎么跟你们说呢……总之，我有钱，而这些钱，我不用。
    安丘金 也可能，这些钱完全不是你的，啊？
    赫木托夫 照你看，那是谁的？
    乌加洛夫 请原谅，您的这些钱不是伪造的？
    赫木托夫 怎么这样，同志们！这简直是愚蠢。我可是出于诚意，你们要理解！
    安丘金 你坦白说：是“勒拿金矿”的还是“马姆云母矿”的？
    赫木托夫 不明白。
    安丘金 从哪儿支的款？是差旅费？是“勒拿金矿”的还是“马姆云母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