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18)

    斯杜巴克 自然是，对不起罗。不过，结果是我和你谁也不欠谁，我今天第一次跟自己的妻子吵架。（对法英娜）别噘嘴了，你看，这同志多不幸。（走向法英娜）嗨，原谅我吧。（要拉她的手）别生气。
    法英娜 （抽回自己的手）求你别碰我。
    斯杜巴克 什么？……竟这样了？
    〔法英娜不作声。
    走吧！（走到门旁，停下来）你是打算留下来？
    法英娜 是的，打算留下来。
    斯杜巴克 什么？……随你便吧。（下）
    巴齐里斯基 （对赫木托夫）请您不要以为我们已经这么不可救药……这是一种可怕的莫名其妙的东西，请您相信……我们是应当相信您……当然是！我们简直是有责任……
    〔瓦秀塔拿酒上来，乌加洛夫立即开始斟酒。
    安丘金 （对赫木托夫）你要明白，兄弟，钱，当它没有的时候——是件可怕的事。
    瓦秀塔 别提这些该死的钱啦，哪里有钱，哪里就有罪恶——从来是这样。
    乌加洛夫 （对赫木托夫）有什么办法，（举起手中的杯子）为您母亲……这样说吧，为亡灵……请原谅。（喝酒）
    安丘金 （对赫木托夫）这样……别悲伤，喝吧，兄弟，葡萄酒。
    〔安丘金、瓦秀塔和赫木托夫慢慢地喝酒。
    法英娜 也给我点。（喝酒）
    〔沉默。站在门口的巴齐里斯基不知道干什么才好——是走，还是留下。
    乌加洛夫 您，提琴手同志，坐一会儿。（沉默了一下，然后，对大家）那现在怎么办？
    赫木托夫 （精神为之一振）喔不，同志们，没关系，没关系，生活，如常言所说，在前进……
    安丘金 （唱）“在荒凉神秘的大森林里……”
    乌加洛夫 （对巴齐里斯基）伴奏吧，提琴手同志。
    安丘金（唱下去）
    “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地方，
    一个萨哈林的流浪汉
    奔跑在羊肠小径上……”
    〔安丘金和乌加洛夫一起重复最后两行。巴齐里斯基用小提琴伴奏，他们就这么唱着：男低音，男高音加小提琴。
    ——幕落
    赵鼎真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