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5)
乌加洛夫 拒绝了——全一个样。
安丘金 这是没有希望的事,谁也不会给。(坐到床上,手捂着脑袋)我不行,脑袋要裂了。
〔女人的笑声已不再听见。只有提琴声。安丘金站起来用拳头敲墙,乌加洛夫阻止他。
乌加洛夫 别闹,费道尔·格里高利耶维奇,有什么意思?
安丘金 他影响我,脑袋疼。
〔急遽的敲门声。巴齐里斯基上。他五十上下,急躁,手里拿着琴弓。
巴齐里斯基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敲墙?
安丘金 您的音乐使我厌烦。
巴齐里斯基 喔!我这么影晌你们了?对不起!我影响你们叫嚷、怒号、狂吼,请你们宽宏大量原谅我。
乌加洛夫 (宽容地)那是头一次,我想……
巴齐里斯基 我的错,我的错!可是昨天你们还尖声叫嚷,就是您(指安丘金)嚷的。你们怎么能闹成这样,我真不明白。
乌加洛夫 我们就是这么一闹——就闹成这样。
巴齐里斯基 那现在还敲墙?这不是太过分了么?我的朋友们!
安丘金 您的音乐使我厌烦。(沉默了一下)它影响神经。
乌加洛夫 是的,提琴手同志,我们的神经不是铁打的。
巴齐里斯基 神经?难道你们有神经?
乌加洛夫 那怎么?就您有神经,而我们倒没有?
巴齐里斯基 您瞧——我真没有想到。(来回走动)您瞧,就是这会儿,我也一点都不理解,你们从哪儿来的神经?你们要神经干什么?(停下来)如果你们有神经,那你们为什么要敲墙?
安丘金 您的音乐使我们厌烦透了。
乌加洛夫 这里不是您那文化宫,这里是旅馆,顺便说一下,人家要休息。
安丘金 完了。再也别有声音了。清楚了吗?
乌加洛夫 我们将去听您的音乐会——您在那里请拉吧,而这里……
巴齐里斯基 (忽然神经发作)什么?你们去听我的音乐会?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