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15)

    乌加洛夫 这里没有您所想的那种傻瓜。
    斯杜巴克 可能是，您想出名？您想积攒道德资本？那就好理解了。
    巴齐里斯基 不可思议！在这个城市里除了老太婆和神童，谁也不去听音乐会。而有知识的人不关心文化，却去喝伏特加，并且，千方百计地力图去震惊世界，你们干吗要这样？为了什么？你们就是这样使人腐化堕落，这，你们明白吗？不，我不相信您的好心！这大概是——是一种什么鬼把戏！如果这件事明天在报上登出来，我倒并不奇怪。
   斯杜巴克 也许，您是个记者，在为自己找小品文材料？或者是——别的什么新花招？
    法英娜 （对丈夫）別说了。
    赫木托夫 这可真是：善有善报。
    斯杜巴克 您扔下这套把戏吧。您是什么人，成百卢布地撒？是托尔斯泰还是让-保罗·萨特①？呶，您是什么人？……我能说出您是个什么人。您是个流氓。不过，这还是最轻的。
    ①译者注：让-保罗·萨特（1905—1980），法国戏剧家、小说家，存在主义主要代表人物。他曾拒绝1964年授予他的诺贝尔文学奖金。
    瓦秀塔 是从哪儿来的你这么个美人儿？别是上界的天使吧，上帝，饶恕我吧。
    巴齐里斯基 嗨，他跟天使可毫无相似之处。（对赫木托夫）您是招摇撞骗者，或者是他的变种。
    赫木托夫 好吧，谢谢。现在，我可知道怎样不乱用自己的同情心了。
    斯杜巴克 别来这一套了，这里没人信你。
    〔稍静场。
    法英娜 （对大家）可是？假如是真的呢？……假如他是想帮他们的忙，完全是这样……
    斯杜巴克 （嚷）你别说蠢话啦！
    法英娜 （大吃一惊）你干吗对我嚷嚷？
    斯杜巴克 因为——不该管的事你就别管！
    法英娜 （对赫木托夫）听见吗？我相信您，相信您所做的完全象您说的那样……
    斯杜巴克 傻瓜！这样的事完全没有，也不会有！你记住！
    乌加洛夫 这可是事实，姑娘，这样的事，完全是没有的。
    法英娜 （对大家）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瓦秀塔 那还怎么想？
    法英娜 （对巴齐里斯基）您也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