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16)

    巴齐里斯基 我怎样认为，我认为什么——我从不改变。（站到一边去，手交叉在胸前）
    斯杜巴克 （对法英娜）你别乱用你的天真了！（压低调门）请求你。
    法英娜 就是说，不管做了什么——全都不是这么简单？
    瓦秀塔 全都不是，亲爱的，全都不是——你甚至连怀疑都不用怀疑。什么帮助，什么同情——现在，全都不是这么简单。连爱情，它也……
    法英娜 爱情——怎么？
    瓦秀塔 爱情——怎么？爱情是，亲爱的，爱情是爱情，可是，你自己也明白，譬如，跟个有汽车的丈夫，总比没汽车的好吧。
    斯杜巴克 （嚷）闭嘴！
    瓦秀塔 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法英娜坐到床上，靠近赫木托夫。
    斯杜巴克 （对瓦秀塔）你要干什么？
    瓦秀塔 我不是冲你说的——是冲她说的，好让她知道自己的位子。对你可有好处。
    斯杜巴克 您给我住嘴，老太婆！
    瓦秀塔 您干吗吼叫？
    法英娜 他干吗吼叫？那是因为，汽车不是他的。汽车是我的。
    安丘金 （威胁地对赫木托夫）瞧，农艺师，你让大家难堪……
    斯杜巴克 （对法英娜）这踉汽车什么相干？你怎么不害臊？（对大家）同志们！这里发生了什么？这简直是可怕！我们自己内讧起来了，这全是因为他！因为他！他是个挑拨离间者！他侮辱了我们大家！诽谤了我们大家！他蔑视了我们的灵魂！该把他隔离起来！立刻就把他隔离起来！
    安丘金 先让他说，来干吗。
    〔除法英娜外，大家向赫木托夫逼去。
    乌加洛夫 哪儿来的钱？
    安丘金 干吗给人？为什么？
    巴齐里斯基 您到底能不能说说真实原因？
    斯杜巴克 （嚷）说！活见鬼了！
    〔稍静场。
    赫木托夫 （饱经忧患地）我想帮他们忙。
    〔愤怒的哄声。除法英娜以外，大家同声地叫喊“神经病”！“醉鬼”！“骗子”！“撒谎”！“砸断你的狗腿”！
    巴齐里斯基 躁狂者！您还没设想你自己是个耶稣基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