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比洛夫：和天使在一起的二十分钟(17)

    法英娜 （站在赫木托夫和向他移动的人群中间）停住！（喊）冷静！
    〔大家停住。
    赫木托夫 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要什么？……要我踉你们说，我害命了？……抢劫了？……杀人了？
    斯杜巴克 不排除。我甚至相信，我们已经揭穿罪行，打个电话给警察局——事情就结束了。（走向电话机）
    巴齐里斯基 不，不，您打电话给医院。这是个妄想狂。一定是。他想他自己是个救世主。
〔沉默。
    斯杜巴克 （拨号码）问询台？精神病院的号码……谢谢。（拨号）
    赫木托夫 （嘶哑地）好吧，把我松开……我全给你们讲。
    〔静场。安丘金给赫木托夫松绑。
    （慢慢地）你们可真让我服了，你们随便把我怎样都可以……不过，我不想待在疯人院里，我没有时间……我到这儿一个星期了……（沉默了一下）在这个城市里住着我母亲……她一个人在这儿，我已经六年没见她……（困难地）这整整六年……我……我一次也没有看望过她，我对她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帮助过，什么也没有帮助过……六年来我一直准备把这些钱寄给她。我把这些钱放在口袋里带在身上，使用它……可现在……（静场）现在她已经什么也不需要……这些钱也没用了……
    瓦秀塔 上帝呵！
    赫木托夫 三天以前我埋葬了她。这些钱，我决定送给第一个比我更需要的人……其余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沉默。
    现在，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稍静场。
    安丘金 兄弟……你干吗不早说？
    赫木托夫 谁愿意承认这些啊？
    瓦秀塔 上帝呵！什么样的罪孽……
    乌加洛夫 那我们呢？啊……太不光采了。
    巴齐里斯基 （对赫木托夫）请原谅，如果可能的话……
    乌加洛夫（对瓦秀塔，低声地）来点酒。
    〔瓦秀塔下。
    巴齐里斯基 （惊奇）这可怕，可怕。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变野蛮了，完全变野蛮了……
    安丘金 （坐到赫木托夫旁边）请原谅，朋友，别生气。
    乌加洛夫 要是早知道，还有什么可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