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肆章 九．又一次开始(2)

自嘲地这么说，少年伸出了手。
“要笑就笑吧，芳川。看来到了这地步，我依然希望获得救赎。”
“好吧，那我就为你大笑一场吧。在你的心中还残留这样的感情，确实是一件值得令我带着笑容献上祝福的事情。你就安心地证明这件事吧，你的力量也是可以用来拯救重要之人的。”
“……”
（三）飞翔
白色的少年走出了研究所，轻轻吐出一口气。
脚尖点地，无与伦比的动能把他推向学园都市永远湛蓝洁净的天空。
不会去操控风，因为太过于显眼，现在使用最纯朴的动能最妥。
每在天空上飞翔一段时间后少年都必须在某个建筑物上再次着地，起跳，就这样如同超远距离月球漫步一样。
多余的微风迎面扑来，轻轻撩动少年的白发，但并不遮挡视线，清新的空气充入每一个肺泡。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在学园都市的上空飞翔，那是为了寻求自己的自由和伙伴，迈出的第一步——并不浪漫，也不壮烈，甚至是幼稚和狼狈的。
现在的少年，也正如同当年一样，追随着……
真正的自己。
（四）我……做不到……
“时间只有十分钟，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你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将她处分掉。杀掉那孩子，就可以拯救所有妹妹。”
“……”
为什么……
少年紧紧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面前这个连呼救都无法办到的小小少女，后者浑身被汗浸透，包裹在一条破破烂烂的毛毯中，面色呈现病态的红潮，正在用尽全部力量喘息着。
接下来的所作所为，简单到比拾起地上的铅笔还无脑，甚至成了少年曾经的日常活动，他早已对此熟悉到连自己都恶心的地步了。
我做不到……
只不过是目的不同罢了，仅仅是没有完成的10032次实验，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就可以——
我做不到……
拯救所有妹妹？
我，做，不，到……
少年的指节已经攥得发白了，却纹丝未动。
“我……做不到……”
后面便是芳川的话语了，但一个字都没有被他听进去。
少年肯定不是能力达不到，也不是心里对此产生了某种阴影，他只是——
不希望重复了一万零三十一次是悲剧重新上演。
‘啊，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御坂用手指指着女服务生。哇啊，御坂御坂的料理先来了。’
‘喔喔，御坂是第一次吃热腾腾的饭呢，御坂御坂感到好兴奋。好棒好棒，整个盘子都在冒着热气，御坂御坂不断凝视。’